清妧身边没有宫人跟着,燕晗身边却时刻不能少,两人在前面走着,一众宫人尽心尽职地跟在后面。

走了片刻,清妧突然问:“王兄,清妧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会降罪于我吗?”

燕晗声音温和清朗,在夜色中有种醉人的优雅。

“王妹未曾生长在宫中,对宫礼不适应是应该的,为兄又怎会怪罪。”

不管以后会不会真的怪罪,但话说得圆满又漂亮。

不像容泽,连讲情话时,都要耿直地加个限定。

清妧满意地笑笑,忽地走近拉住燕晗胳膊。

“那……清妧失礼了。”

宫人们只见眼前一闪,再向前看时,哪还有两位贵人的影子。

饶是他们训练有素,此时也禁不住慌了,惊呼着乱作一团。

大太监王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宫人们吼道:“傻站着做什么,快去通报御林军,王上不见了!”

“王全。”

一道阴沉如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王全战战兢兢地抬头,发现他们家王上正站在旁边的宫殿顶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王上。”王全带着一众宫人跪倒在地,不敢再看燕晗的表情。

燕晗没与他计较,转过头看着清妧。

“王妹此番,的确失礼。”

他一介君主,被人拽上房顶,此种经历就算年幼落魄时也从未有过。感受着脚下凹凸的琉璃瓦,他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