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鼎寺时,金鼎寺的主持已经带着寺中弟子等在门口。

清妧一看就知道自己又是个凑数的,一众高僧面上都说着“恭迎仙尊、恭迎公主”,实际上目光黏在容泽一个人脸上抠都抠不下来。

不过好歹曾是皇家寺院,高僧们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除了目光热络点,该有的礼数一样未少。清妧与容泽被迎入一间厢房,由主持空寂亲自接待。

坐下来后,空寂从怀中摸出两本书,清妧定睛一看,这才明白高贵的前皇家寺院为何如此热情。

他将两本书缓缓推至桌子中央,开口道:“听闻这本《佛经释义》出自太玄宗,不知可是清霄仙尊所著?”

容泽摇头:“非也,此书原是清妧早年所得,现已遗失,我们便根据清妧的记忆重新编写了一本出来。”

他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省去“师侄”二字,清妧听得有些小开心,唇角刚翘起来,便感受到了空寂热络的目光。

“编写主要还是靠师叔,清妧只是尽量将记得的片段还原出来。”她连忙推脱。

空寂大师是想论一下书中佛法,清妧此时却没什么兴致,她更关心的是寺里斋菜可不可口,后山的野兔肥不肥。后来她又想到,肥也没用,她总不能在人家佛门的地盘上杀生食荤,怕不是要被人乱棍打出去。

容泽早就看出她心中所想,是以没有将话题再往清妧身上引,寻了个由头放清妧出去玩,自己留下来与空寂研讨佛法。

清妧起身前,在桌下的手悄悄在容泽手上画了个心,然后才开心地跑出来。

两名侍卫和两名小沙弥一起守在门口,其中一个行礼行得尤其不规范,不是蒋也又是谁?

清妧请一个小沙弥带路,留下另一个侍卫在门口等待容泽,然后便带着蒋也一起去了后山。

蒋也的情绪似乎不高,就连玩都没能打起精神,一张俊脸紧绷着。

清妧不由落后数步,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蒋也摇摇头,感慨:“没怎么,我只是突然有所领悟。”

清妧不解:“什么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