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还在一旁看着,容泽觉得自己这种行为着实有些好笑,便将橘皮放回桌上,等下有人来打扫马车时,自会收走。

虽说想开了,但他放橘皮时却依然小心翼翼,不像丢弃垃圾,反而像是在摆放珍贵的艺术品,双手捧着,放好后还整理了一下形状。

他内心闪过这许多,清妧自是不知,她的目光只落在容泽形状优美的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因着伸手的动作,衣袖向上移了寸许,露出衣袖下紧紧缠绕的绷带,绷带上还隐隐透出血迹。

清妧的目光停滞片刻,想起这是那天被顾念伤到的地方,不由抓住容泽的小臂,拉开他的衣袖仔细查看。

“这伤是怎么回事?”

顾念再怎么急也只是个小孩子,容泽也闪避了些许,所以只是伤到些许皮肉,怎么会过去七八天还在渗血?

容泽动作微顿,然后拂开清妧的手道:“皮肉伤,不碍事。”

清妧:“我知道是皮肉伤,我问的是,为什么皮肉伤这么久还没好?”

容泽摇摇头:“不知。”

清妧:“……”她看着像是傻子吗?

好像容泽身上的伤总是好得很慢。

想到他小时候经历的那些,清妧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拉过容泽的手为他解开绷带。

“没好就应该勤换药、小心照看啊,你还就这么缠着,还写书翻书,一点不顾忌,是担心自己好得太快吗?”

容泽恍若未闻,还一个劲把胳膊往回抽,清妧正在解绷带,怕一个不小心勒疼他,捉住他的小臂瞪他。

容泽和她对视半晌,终于老实不动,由着她解开绷带,让渗着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伤口处的皮肉向外翻着,丝毫没有结痂的迹象,不过也幸好不大,看起来不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