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也伸手掀开布包,还没等拿,便听另一侧车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

寒着脸的容泽探出身来,径直拿走两人眼前的布包:“本尊饿了。”

说完,便毫不留恋转身又进了马车。

清妧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看眼前愣愣眨眼的蒋也,拍拍他的肩膀道:“莫慌,到了下个城镇,我买别的究极形态给你吃。”

她回到车内,望着慢条斯理吃红薯干的容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师叔,吃醋了?”

容泽的手微顿,然后若无其事拿起红薯干送到嘴边:“本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明吃的是最接地气的红薯干,到他这里却仿佛成了仙界的灵芝仙草,吃得优雅又漂亮。可清妧却知道,容泽此刻的心乱了。

他这人本没什么架子,却在每次心虚时,装模作样地自称什么“本尊”。

清妧坐到他同侧,也拿起一块红薯干:“那师叔何至于如此小气,连块红薯干都不分给车外辛苦的小护卫?”

“……他们自有吃食。”

清妧点点头,像是赞同道:“这样啊,但师侄还有一事不解。”

容泽见她这副狡黠的样子,咽下口中的红薯干,又拿布巾擦干净手才道:“何事?”

“不知师叔在梦中为何要亲吻师侄,醒了之后又只字不提,是准备赖账吗?”

少女的嗓音轻轻柔柔,却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在容泽耳边,将他炸得大脑空白,神思不属。

他僵坐片刻,待车厢中完全安静下来,再次举起手中书册,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清妧:“师叔的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