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地将容泽放回床上,端起一旁的汤药:“喝了。”

容泽小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拽住平氏的袖子祈求道:“母亲,我们不去争父亲了好不好?我们也可以将日子过好的,泽儿会听母亲的话,会孝敬母亲……”

碗中的汤药被他一拽,洒出些许,弄脏了床单。

平氏未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道:“把药喝了。”语气间毫无波澜。

“母亲!”

平氏捏住他的嘴,直接将药灌了进去。

容泽一开始还反抗,后来便放弃了挣扎。清妧看到,待平氏将碗拿下来时,容泽澄净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一起破碎了。

后来,便是相同剧情的反复。容泽病得多了,男人也不再来看他,只是吩咐将各种补品送入院中。

平氏每天坐在桌前张望,直到将自己坐得一身寂凉。

突然有一天,她打翻了侍女给容泽端上来的药,向着一旁的婆子吩咐道:“去禀报老爷,大少爷要死了。”

“夫人……”婆子瞅着床上的容泽,迟疑着不敢动。

“快去!”

平氏歇斯底里的吼声吓得婆子赶紧出门,不管是不是谎传,起码主君来可以稳住平夫人。

“怎么回事?什么泽儿要死了?!”男子似是刚从外面回来,穿着繁复的外袍直接踏进屋中。

此时女子坐在床边,一脸平静,她转头先是吩咐仆人们下去,然后对男子道:“还没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快了,你来看一眼吧。”

男子皱眉,语气十分不满:“你这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