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弟子的嘴角皆抽了抽,卓远扬更是忍不住开口道:“清霄师叔,不像如此热络的人……”

“你懂什么?”剑霄刚感受到师弟的爱,哪能允许别人说他坏话,“你清霄师叔是面冷心热,虽然见到我也时常不苟言笑,但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我。”

“……”

底下三个人都只感受到他面冷,还从没有感受到他的“心热”过,一时都有些无言以对。

好在剑霄也并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他检查了一下三个弟子的功课,又询问了一下清妧对本命剑的想法,然后便让三人回去了。

卓远扬早已将剑霄身上的宗门事务都挑了过来,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离开静思居便立刻不见人影,只留温尧和清妧师姐妹两个在山间闲晃。

恰逢日落时分,夕阳缓缓落下,将山间的树叶都染成红色。

温尧近两天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便拽着清妧在偏峰的一汪无名小湖边说些体己话。

“师父往日里总是热脸贴师叔冷屁股,这次从师叔那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着实把他乐坏了。”温尧笑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两瓶凡间好酒,递给清妧一瓶。

她生的温雅大方,平日里也极讲礼数,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展露出这洒脱恣意的一面来。

清妧颇喜欢这个师姐的性格,自然地接过酒,拔出塞子深深吸了一口酒香,哀怨地叹出一口气:“是啊,能感受到冰山的火热,是挺值得高兴的。”

温尧仰头灌下一口酒,闻言眨眨眼:“我听说,有的人自从被清霄师叔救下之后,有事没事都往静安居跑,有没有这回事啊?”

“有啊。”

清妧将酒壶举到嘴边,却没有喝,停滞片刻又重新放下。

“我还跟师叔说要以身相许呢,不过被拒绝了。”

“噗——”温尧口中的酒尽数喷出,惊天动地咳了许久才停下来,惊诧地看着清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