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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跟着掌门的亲孙女崔穆青出任务,也照样拉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从来不和他们交谈。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余关山如此失态的样子。

带着些迟疑和惊怒,握紧剑的手紧了又松。

崔穆青见少年人失神的样子,心里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刺那人?你认识她么,怎么能在宗门脚下说拔剑就拔剑?!”

余关山此时又恢复了那幅冷肃的模样,面向崔穆青的问题权当听不见,把她气的直跺脚。

被抽了武器的同门吞咽着喉头,张了好几次口,才小声道:“那个,我的剑?”

余关山心情很烦躁,他脸色比之前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反手将手中剑扔给了身后的同伴。

其实就在进酒楼后看到那修士的一瞬间,就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是细细打量,他又觉得怎么可能。

那人比陈隐高些,带着帷帽遮遮掩掩,还有一把大刀。

可是当那女修出门时一开口,余关山的血都要凝了。

他想到剑气挑起时看到的那一抹淡淡纹路,心渐渐沉了。

是了,怎么可能是陈隐。

陈隐的魂灯已灭,当他和孙师叔回到宗门时,就看到她的魂灯残盏已经被收入了灯冢之中。

她已经死了。

是被自己、还有其他人拖累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