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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灵气充沛的山涧,依偎在钟臣黎的怀里,心满意足地说:“二子就叫孟泽青,纪念我的师父玄青子。”

“希望他们都像深邃的山谷,深广的大泽,做人……哦,不对,做龙也要光明磊落、虚怀若谷。”

孟阮恍惚地想,那些记忆都是安逸美好的,从来都是的。

孟泽青:“一千年了,娘亲,我们真是好久没见。”

这一瞬间,所有时间都不曾留下痕迹,他们只是在一呼一吸间,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觉得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因果已经种下,就像千斤重锤朝着他们的脑门当头一击。

李星桥见孟女士已经说不出话,他咬牙切齿,“你装模作样的有病?装成老头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孟泽青连一个余光也不曾给他,只是望向他的君父、娘亲两人。

“乌世元是我一手栽培的,其实在众生百态之中,他还是我难得看得上眼的一个。”

“但他的理念和我大不相同,正如我替他说的那些话,他信仰的竟是渺小的人类,我可以让他长生不老,但他居然拒绝了。”

乌世元临死之前,居然还对他说,正因为人类无法长生不死,所以才有生生不息的,不断朝前奔涌的文明。

孟泽青就像在听一个笑话,“肮脏的人类,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孟阮压着眼底的一抹红色,问道:“凤镜柏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孟泽青:“他发现了我的计划,还不知好歹妨碍我,所以我只能让他消失。”

钟臣黎已经察觉他身上无法衡量的强大,他眯了眼:“你布阵的地方恐怕不止这一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