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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望舒心不可抑制地慌起来,族长以前跟她开玩笑,会装作认不出她,可从没像今天这样,用这样的神情,对着她,喊着阿爹的名字。

族长抚摸着银望舒的脸,老泪纵横,“月衡,月衡,是师父错了,当年,不该让你,不该让你咳咳咳……”

什么错了?不该什么?

银望舒满腹疑窦。

金镜长老忙走过来,给族长喂药。

银望舒犹如置身梦境,大声喊了几声族长爷爷,却毫无作用,急的转头看先金镜长老,“族长爷爷,他这是怎么了?”

金镜长老黯然:“老人家的身子骨,愈不好了。”

银月衡,是老族长这辈子唯一的徒弟,老人家一生无儿无女,费尽心血培养徒弟,待之如亲子。而银月衡也不负期望,品貌不凡,才德出众,才成年,就能暂代族长处理族中一应事务,虑事周全妥帖,饶是金镜长老这样吹毛求疵的人,也忍不住要称赞。

只是可惜,他因为当年那事惨死,他若不死,兔族如今也不会这般气象。

银月衡去世以后,族长将族中事务一分为二,此后身子骨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银望舒耳朵垂下,又看向族长,忧心忡忡,看着他面色渐渐好转,一颗心才险险放下。

可金镜长老接下来的话让她又变了脸色。

“白狐大人留下的东西,族长已转交给宿星澜。他狼族身份暴露,兔族留不下了。”

银望舒一愣,急切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而且族长跟长老们也商量过,放那小狼离开兔族不止他走,你也要走,出去历练几年。”

“我?”银望舒这下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