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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 钟子霖还是来讨要“说法”了。

乔忘川并不否认,“他确实在乔家,可那又如何?”他狭长的眼睛里暗光流转, 满是狂傲不羁。

他身为修真界的隐王,保护区区一个夏绚怎么了?他的实力可是与魔尊赫连齐平的!尔等蝼蚁,岂敢来我门前要人?放肆!

乔忘川不但不畏惧眼前的乌合之众,反而心头隐怒。

钟子霖还是前辈模样,却仍旧执意道:“孽徒窃取我门中秘药,导致我门损失重大,兹事体大,相信乔家主也能理解吧?”

秘药、秘法、秘籍都是各大门派最重要的东西,哪怕牺牲数众门徒,哪怕倾尽全族之力也要保护,如果下真的窃取的秘药,那在道义上,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所有修士都会联想到加入自家秘宝被人窃取会是如何结果,由此对窃贼口诛笔伐、愤恨不已。

乔忘川同样不喜欢窃贼,可他回想夏绚那人淡漠的表情、清正的眼神,觉得钟子霖的话并不怎么靠谱,他道:“反事要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夏公子窃取了你门秘药?”

“我有人证!”钟子霖道,然后就出现了路人甲乙丙丁。

这时候夏绚也被乔家主派人叫过来了,夏绚就看着昔日同门各个睁着眼睛说瞎话,力证那子虚乌有之事,一时间心下凄然,脸上依旧漠无表情。并不是他无情,只是不想显露出来罢了。

天玄派一直参与着针对夏秋二人的追杀,所以夏绚并不是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日,但猜想终究跟事实摆在眼前不同,事到临头,他还是感觉到腹背受敌的痛苦。

那些门人,多则是同辈师兄弟,少则也是门中熟人,却都受掌门摆布。其中一些根本不看直视夏绚的眼睛,表情甚是不自然,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