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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小姐动身去了法国的里尔,她把自己的精神交给了上帝,决定去一个女修道院修行,或许还会像成为一名修女;而乔治安娜小姐,她去了伦敦的吉布森先生家,那是她的舅舅。她前几年在伦敦的社交季大放异彩——她确实是个美人。”这倒是和原著一样,这两朵长在盖茨海德的鲜花,在失去了父母兄弟之后,未来也不知如何了。

这样看来,早早就面临残酷世界的简爱现在反而是过得最自在的了。

简爱和贝茜说着话,主题主要围绕着盖茨海德府这些年的变动。一个曾经负有盛名的府邸现在也是彻底衰落了。

“那你们呢?贝茜?你们现在是在为谁工作呢?”简爱关心地问道。主人一家死的死,离开的离开,这些仆人们也只能自寻门路了。

贝茜叹了口气:“我们也正为这件事发愁呢!我在把东西都交给你之后,就不再为盖茨海德府服务了。弗雷德的一个老伙计在德比郡的一座庄园里当马夫,只可惜两周前为了救主家小姐,把自己的腿弄断了,医生说怕是难以恢复成以前一样。好心的主人留他继续在庄园里做花匠,但是却缺一位马车夫了。他是个好心人,里德太太状况不太好的时候弗雷德曾写信给以前的朋友们寻求帮助,只有他回应了我们。”

弗雷德·李文接着说道:“我们正打算来这里把东西交给您之后,就去德比郡碰碰运气,我的技术还算可以,如果能在德比郡的彭伯里庄园得到这份工作,如果贝茜也能在那里当个女仆,就太幸运了。”

“彭伯里庄园?”简爱惊呆了,“庄园主人是否叫做达西先生?”

“怎么?简小姐,你也知道这位达西先生吗?”李文好奇地问道。

“我恰好在大半个月之前,在这栋房子见过他!他是我的主人罗切斯特先生朋友之子。你说,你的老伙计是救主家小姐才把自己地腿弄断的?达西小姐遭遇了什么不测吗?”简爱关心地问,她想起了费尔法克斯太太说达西先生离开桑菲尔德时,曾收到一封来自家里的信,恐怕就是这个原因了。

李文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回答道:“我尚且也不清楚,到底是主人家的事情,我的老伙计亨利也没有具体说明,只是听说达西小姐从马上掉了下来,他去救她的时候被马踩伤了。”他又叹了口气,为朋友感到十分悲伤,“幸好达西先生善良宽厚,给了他一大笔抚恤金,又留他继续在庄园里工作,否则一个瘸腿的马车夫如何还能再找到工作呢?”

“可惜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不然倒是能为你们写一封推荐信。不过我的主人……”

“简小姐,不用你这样费心啦。”贝茜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也不必这样为我欠主人的人情。我对弗雷德很有信心,虽然我们现在的生活有些艰难,不过正如我曾经和你说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简爱的原主的回忆里,儿时一次次的崩溃时,都是贝茜用她粗俗却温暖的方式劝解她。“贝茜,你还说我变了许多,你现在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简小姐,我倒是很高兴,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现在是那么柔和,简直和以前是两个人了。唉,简小姐,如果你早就是这样的脾气,里德太太说不定也是愿意爱你的。”

“不,不会的。贝茜。”简爱道,“以前的简·爱已经死了。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是重生的。”她知道这样说,贝茜也不会理解她的字面意思。但是她确实也想为原主,对曾经唯一一个真心关爱简·爱的人做告别。

贝茜果然没有当真,只是说:“不管如何,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在把茶都喝完了,蛋糕也都吃完了之后,简爱结束了话题。她拉了铃,让女仆通知费尔法克斯太太,收拾一个房间留这对夫妇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