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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神君,此事我亦未曾向何人相告过,日前我曾有一梦,地藏菩萨曾向我警示,若日后冥界预警,势必需请来润泽神君,便能事倍功半,遂今日便多有叨扰了。”

这地藏老叟……

“阎君不必多礼,我此行亦权当修个道行,于我百利无一害,可谓是利己利人之事。”

“两位阴差的魂器,待禀报过后,得中岳帝君允可,定亲自奉上。”

待行尽那逶迤云层之路时,她远远便瞧出了小径来,欲飞至下界。岂料,路的尽头,显出了一人身姿来。

灼灼其华,翩翩公子,神采飞扬,不是那容凡,还有何人。她一路驾着祥云便欲过去,脚下这朵祥云还是秦广王用迷毂藤条所化,便是蒙着眼飞行,亦不可能会有所迷途。

待近了,方才发觉他身旁还有一人。此人貌若清莲,翩若惊鸿,螓首蛾眉,浅笑之容竟是比秦姑射美上三分。若能与飞狐族相提并论,那当是人间绝色了。

只见她微微垂首,露出的脖颈,领如蝤蛴。连身为女子的她都不禁叹了一句,“真她娘的好看。”

容凡站在她身旁,十分的般配,他微微侧身,竟是露了一个浅笑。

不知为何,本前行的身子,渐渐伫步。还是不去的为好,于是一个调头,便从云层坠了下去。仗着有迷毂腾云,便是胡乱飞着,最终也是回到了东洲府邸。

因得知谢必安与那范无咎仍有一线生机,遂归途她的心情亦算不错。方回到,便发觉秦姑射早已离去,仅留下一个云雾水镜。

其上还有隐隐发光的信笺尚未阅之,她拂袖一览,便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婉转流出,“我先走了,这个镜子还给你罢,你还真该好好看看,里头究竟存了些甚信笺。

对了,不要去飞狐族找我,你打得我吐了那么多的血,我得回去好好补补,若见到青提君,替我转告他,我已帮向老君请了一药,好生洗洗他那双凤目。”

晏初听罢便放下了水镜,而后又将其拿起,容凡在里头存了些什么?她捻指将五指拢成花印,结成一个环状之术法,而后将手腕伸进了水镜之内。

水镜镜面便如一圈乳白色琼液,她手腕伸进之时,清清凉凉的围绕在指尖。她似乎摸到一大摞信笺,正想缓缓抽出之时。

“师父”

容凡的声音忽而在自己身后响起,她似是做了甚亏心事一般,吓得手一抖,水镜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好大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