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不喜欢我？”

姜云岫问完便死死盯着陆同尘的眼睛，果然见他眼神飘忽不敢看她，转开视线道：“我上次已经说过了……”

姜云岫立即心中有数，转而换上一副悲切的表情：“那就是说，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陆同尘果然将眼神转了回来，眼中跳跃着几分期待的神色：“后悔什么？”

“我那时候刚从云归那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姜云岫坐在座位上，微微低着头，看起来仿佛是在不安，“一时间只觉得太过危险，想着已经害过你一次，这次万万不能再拖累你，所以说话过分了点。”

陆同尘神情动了动：“我不怕被拖累。”

“我自然知道你不怕，”姜云岫抬头看看他，“就因为你不怕，我才怕，你若是又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顾的救我，我如何自处？”

陆同尘呼吸一窒，不想多聊这个话题，开口道：“那你现在怎么又后悔了？”

姜云岫带着点自暴自弃的语调道：“这次你差点出事，我倒也想通了，人活一世，操控得了自己，还能操控得了意外么？倒不如抓住眼前，免得到时候死到临头再后悔也晚了。”

陆同尘一瞬间心跳加速，虽然之前隐约有些预料，但姜云岫现在如此直白的把话说出来，他倒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自己是在做梦：“你……那你的意思是……”

“其实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姜云岫抬眼看他，“我说到底还是一介凡人，你却还有漫长的人生，即使我不出意外，也不过陪你寥寥几十年罢了，但我想自私一回，毕竟……万一过两天就死了呢，好歹也是没有遗憾，所以陆同尘，我再问你一次，你还喜欢我么？”

陆同尘这回没有躲避，虽然耳根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脸颊，依旧直视着姜云岫的目光点了点头，他胆子大了些，将自己的手按到姜云岫的手背上：“你放心，我现在成年了，又能继续修炼，我会保护好你。”

“你保护好自己我会更高兴，”姜云岫心情大好，反手抓住他的手指，“可惜，之前用这个和你哥做了交易，现在我反悔，不知道他的交易还算不算数。”

陆同尘表情一僵：“和我哥？什么交易？”

姜云岫暗道不好，一时得意忘形，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她支吾了一下想要敷衍过去，然而陆同尘这会儿不知道怎么聪明起来，将她的话和之前的表现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立即反应过来：“你答应我哥不接受我的感情，换取九尾狐一族的庇护？”

“其，其实也不算交易？”姜云岫感觉到他的手指要从自己手心里抽出去，赶紧挽回，“毕竟那时候我本来就想拒绝你，只不过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