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有短暂的延迟,接通片刻后,电话那边响起了流利醇正的英式英语,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先生,对不起,少爷今天受伤了。”
电话另一端,头发斑白的史密斯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禁闭的大门,刚刚说完,就有些忐忑地等待着男人的反应,握住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发生什么事了?”静默了片刻后,男人的语气沉了几分。
史密斯立即道:“今天下午马场的时候,少爷从马背上摔下来,右手手臂和头受到了撞击,现在昏迷不醒,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他说完,就紧张地等待男人下一步的指示和命令。
殷衡握着手机,漆黑的眼底没有一点温度:“照顾好殷晏,在我抵达医院之前,派人在病房外面守好,不准任何人接近,另外,把医护人员监视起来……”
挂了手机,殷衡又给陆锦然和孟书彦分别打了电话,安排好接下来的事。
电梯从二十九楼徐徐往下,两扇门刚刚开启,陆锦然已经等在了外面,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到他就立即跟在后面开口:“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
殷衡走出电梯门,两人一前一后地朝外走去。
门口已经等着几辆通体漆黑的车,陆锦然上前两步拉开中间一辆的车门,等殷衡坐上后座,他又开门坐到副驾驶上。
穿着西装的司机认真地开着车,陆锦然给机场那边打电话,很快,车就风驰电掣地开上了高架桥。
“先生,那边的人已经调查过了,没有什么人为的线索,应该是一场意外……”
夜色笼罩,路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闪烁的霓虹灯偶尔照进来,殷衡面无表情道:“应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起伏的声调,却让人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的不虞。
车内有一秒的安静凝滞,陆锦然顿了顿,自知失言了,殷衡最不喜欢听“应该、可能、也许……”之类的词,这代表着不确定、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以及无能。
“抱歉,先生,我会让人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