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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知不妙有异,但只能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而下一刻眼睛舒服了些放下遮挡的手臂后,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被静止凝固了起来。

包括那些窜在枝条上的人,连正在被抽取流逝的生机也都静止凝固了下来。

还有身边的月儿、杜腾以及西门凌风,每个人竟都保持着同样抬手遮挡的动作,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你还是想要离开?”

熟悉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谭长老竟出现在树下正前方,盘座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依依:“外面有什么好,非得让你这般念念不忘一定要出去?”

“外面就算再不好,我也总不能一直跟死人呆在一起。”

张依依这回倒是没有再装做听不懂谭长老的话,甚至反问道:“这里又有什么好,非得让你这般念念不忘,死了这么久都不愿意烟消云散?”

“什么是死?什么是生?”

谭长老却是突然笑了,估计太久太久没有笑过,所以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诡异:“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生还是死?真相或许根本就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呢?”

第五百七九章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这种带着明显辩论色彩的话题本就是个坑,一个极其容易让人掉下去自我怀疑、自我恐怖的坑。

可惜的是,张依依打现代那一世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所谓哲学,所以谭长老这话再玄乎也没那能力把她给带沟里去。

“别忽悠了,生也好死也罢,反正我以我的意志为标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肯定得离开这里,回我应该呆的地方!”

张依依挥了挥手,话锋一转:“您想做什么,直说便是,无需跟我玩这种没意义的心理战。”

“真是个固执的丫头,既然你非得要离开,那也不是完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