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天日,三人直立在路中间,绷得跟稻草人一般,看着有些渗人。

鹿沥敛息御剑自高处飞过,并不与他们碰面。

路上,他遇到了鹿老婆子一行人,便遥遥缀在他们后方。

抬轿人先去取了轿子,抬到了屋中。鹿涿在鹿老婆子的哄下摇晃着肥肉,挪到了轿上。

轿子被一路抬到了晒谷场,那里却是热闹非凡,搭了个高台,有美人戏子载歌载舞。高台下,几个村人搭了烤架在烤着一整只肥猪,金黄金黄,肥油彪溅。

旁边是一个硕大的蒸炉,里面各种精致的餐点正在预热。揉面的、杀鱼的、宰鸡的……竟是所有人都忙前忙后,不得空隙。

若是凝光宗当年窥探过小白胖幻境的长老在此,定会觉得这场景异常的眼熟。

被抬到流水席正中的鹿涿,俨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

鹿沥拿出画像一张张比对,不由地叹为观止。

城主的小妾就是台上主舞的美人,她与婢女一同失踪,被人看到的最后一幕据说是刚在摊位上买下一支华丽的发簪。

此刻发簪落在她的云鬓上,流苏摆动如翻飞的蝴蝶,可惜美人双目呆滞,每到细节处的舞动也十分凝滞,看起来就像跳大神一般。

奈何鹿涿欣赏得津津有味,一边不停地掳掠着食物。

他掠回来的那些人,都为他的喜好成了永动的傀儡,可见这门功法的邪门之处。

卷宗和留影石结合,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情形。

练霓裳千算万算,算漏的,可能就是鹿涿心大志短,不堪大用。

鹿老婆子夫妇一个过劳而亡,一个瘫痪在床。就在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鹿涿快要饿死之际,练霓裳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