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沥的进阶速度把温瑶也惊了一跳。

“是啊,”鹿沥掩下眼底的复杂,只轻言淡笑,“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师父。”

“这般听来,徒弟弟这些年经历了许多。”温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沧桑,正要问,就被鹿沥止住了。

“有空再与师父细说吧。”

鹿沥抿了口茶,跟她说起宗门大比之事,“本该是韩师叔带队的。但韩师叔最近有所体悟,想闭关冲击金丹大圆满。所以想看下师父是否已出关,能否带队参与。”

温瑶比上一世要早出关,碰上了这件事自然义不容辞,“让韩师兄安心闭关吧,我可以带队。”

她问鹿沥:“能与其它宗门之人切磋比对,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徒弟弟是否要参加?”

鹿沥看向她:“自然。师父带队,我怎么可能缺席。”

温瑶笑了,颜色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明媚,眼里倒映的皆是他的身影。

鹿沥一时看愣了,愈发快的心跳声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自嘲地掩住了嘴角,连温瑶何时离开的,也未曾察觉。

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所有的情感都经不起推敲。

人都是虚伪的。

情深不寿,曾经的深爱也会成怨成悔。

放下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等一切归于寂静,鹿沥回到已被打扫得不染纤尘的洞府,赤足盘坐在绒毯上,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样又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