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前，她被楼西玉取走第一滴心头血之后那段虚弱的时光，对方好像也像是现在这样照顾她的。

那是陈念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温柔。

若不是因为此，陈念觉得自己应当也不会生出那些妄念，让自己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陈念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真的贱，人家只不过是从自己的指缝间施舍下了一些小恩小惠，她便为此失去了一颗心。

陈念渐渐的睡了过去。

楼西玉的手指从陈念的额头上离开，他看着陈念的眼神有点复杂。

毫无疑问，在听到之前沈微和沈迟的那些话的时候，楼西玉是有点生气的。

怀揣着不知道怎样的心情，在把沈微哄睡着之后，楼西玉本来只是出门透透风，但是他不由自主的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陈念这里。

然后发现了倒在房间门口的陈念。

第4章 心头血（四） 回归一宗

楼西玉的目光从陈念的眉眼上一寸寸的看了过去，然后视线停留在了陈念哪怕睡着都依然紧紧拧起的眉头上。

她应该很疼吧，楼西玉想。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第一次取走陈念心头血的时候，那时候的陈念还远远没有现在这样隐忍。

她那时候直接疼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楼西玉知道，像是陈念这样有着凤族血脉的人类想要修炼出一滴心头血其实是十分困难的。

一点也不像是沈迟口中说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