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渝仍然下意识多问了一句。

[成员]x：如果超越极限的法术，施展在某个人身上，却起到正常法术应当有的效果，那会是什么情况呢？

[成员]月亮船：哈哈哈哈那不可能！

这时候，有人插了一句话。

[成员]萨满：极限只是人类的极限，如果施展法术的对象，不是人类，而是比人类更高级的某种生命体，自然就能够承受住法术的负面效果。

[成员]萨满：如果你在模组里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犹豫，跑——！跑的越远越好！

[成员]月亮船：你吓到新人了。

[成员]x：谢谢解答。

随渝也松了一口气，果然，刚才只是他想多了。被自己当喝水吃饭般习惯的法术，怎么可能超越了极限？

——没准超越了鸡的极限就是了。

但人类绝对比鸡高级，对吧？

月亮船继续解释概念。

[成员]月亮船：同样，离极限越近的法术，积累抗法性就会越迅猛。就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模因重组，只能使用一次的原因是，第二次肯定会失败，谁也不知道失败的后果。

[成员]月亮船：所以，你要在使用模因重组之前，确保这个法术绝对没有对当事人使用过。

[成员]x：当然没有。

随渝非常肯定。

他姐姐随云易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孩子，不可能认识任何调查员，更不会有调查员在她身上使用过模因重组这种罕见的法术。

[成员]x：还有，谢谢。

[成员]月亮船：这都是一些常识啦！就算我不解释，你自己也会很快弄明白的。像是法术极限这类……习惯就好，每次跑模组总要炸几个队友，疯几个侍从的。

她明显没将这句道谢放在心上。

随渝也不奇怪。

任何话语，落在纸面终觉浅。

月亮船叽叽喳喳地到处找守秘人丢丢，但直到随渝合拢了《调查员之书》，准备回宿舍，那位守秘人也没有出现。

在这之前，星空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

随渝暂且将调查模组的事情放在一旁。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随渝着手准备姐姐的转院事宜了。320元的巨额资金，让随渝有了治病的底气。随渝请主治医生整理好了随云易的病例资料，然后坐飞机前往京城，访问医院的各大名医。当然，这不符合规矩，但在金钱攻势下，随渝的进展还算顺利。

不顺利的是，随渝访问了十几家享有盛誉的医院名医后，没有任何一位医生对这种怪病有把握——别说是有把握了，有头绪的医生都不多。

有一位稍微年轻气盛的医生，更是直言不讳地说：“这简直就像是……好像是树木自然地枯萎一样，像是内置的程序，让她的各个脏器自然地枯萎了。”

随渝：“……”

行吧，又一个庸医。

随渝带着姐姐随云易的病例资料，还有满身的疲惫坐上了返回济柏市的高铁。他很疲倦，这种疲倦不仅仅是寻找不到能治疗姐姐的名医——

说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