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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把刀,因为刀气的凛冽绝不是丁盛夏的修为境界到了那个高度,而是这刀能将丁盛夏的修为之力延伸出来。一个好的法器,能将修行者的实力近乎倍数的提升。

安争的手腕上血培珠手串微微发热,那圣鱼的鳞片呼之欲出。珠子上,北冥有鱼四个字越发的清晰起来。

安争却压着血培珠手串的战意,没有将鱼鳞召唤出来。这里是方固城,安争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圣鱼的鳞片到底有多重要,是否那么神奇安争不敢确定。但那是古猎族的圣物,是古千叶的东西,安争不容许这件东西被别人抢走。

所以他一直在避闪,真个人如同在暴风骤雨之中飘零的一只蝴蝶。

看起来凶险万分,但安争却始终都能在刀气之中避开杀机。

“骤雨之舞。”

足足三分钟没有将安争斩杀,丁盛夏显然有些怒了。他的身法骤然一变,忽然变得快了起来。刀的出手速度也越来越快,如骤雨一样狠戾且连绵不绝。四周都是他长刀上眼神出来的淡白色刀气,两侧的门店上都是被刀气切割出来的一条条的伤痕。

安争身子向上掠起来,刀气在他脚下延伸出去,在大街上笔直的画了一条线。这条线上的一切障碍,都被刀气劈开。

安争再次避开,身后的柱子上多了一条细细的痕,然后柱子忽然之间倒了。

“你除了知道跑,还知道什么!”

丁盛夏的舞姿越来越快,身子已经逐渐变成了一团虚影。

安争却始终留了力,他不能在秋成大典之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哪怕就是在和陆宽交手的时候,安争都没有倾尽全力。

安争只是在拖,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希望他死,而有些人不希望他死。这本就不是他和丁盛夏的对决,而是两股势力之间的对决。

他和丁盛夏两个人交手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四周的店铺已经一片狼藉。丁盛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一回头朝着剩下的大鼎学院的人喊道:“一起上,先杀了他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后面一阵乱动,紧跟着那些人之间好像有个无形的气团爆开了似的,十几个人向两侧飞了出去,摔的东倒西歪。

六个千机校尉从人群外面大步进来,六个人的手都放在腰畔沥血刀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