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寻宝路途中

江昭白拿过纸,将纸对着日光,结果看花了眼也没看见纸上有字。

“要是能被这么轻易的被你看见,那得有多亏啊”江昭慈吐槽他,从他手上把纸拿回来。

即使是放在手上,也能闻见纸上传来微苦、微腥的味道,在被尘封这么多年后,这股味道都没有散去。

江昭慈心念一动,拿着纸问江妈,“妈,你还记得有一年你杀了一只鹅,你处理鹅胆的时候,你说这鹅胆味道太苦了,你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她把纸张放在江妈面前,这股味道一下子就让江妈想起了当时处理鹅胆的场景,指着那张纸有些激动的说,“对!就是这个味道,我印象可太深刻了。”

江昭白知道问出这话就代表他妹心里有谱了,“阿慈,那你给说说,怎么样才能让这藏宝图显现出来?”

“我们搬回来的那一箱子书里,有一本书叫做奇技淫巧,里面有一个方子,画物能动法。”江昭慈回想着当时看过的法子,组织好语言,才又开口说道。

“这个绝技,要用一只老鹅胆,但是不能接触任何跟水有关的,密闭在罐中,把一钱明矾的粉末灌于胆内,再拿鹅胆挂在阴凉处风干。”

“风干后把鹅胆磨成汁,再用常用的颜料调色画在纸上,白天、晴天不可见,夜晚和阴天就能看见纸上的人物在缓慢移动?。”

江昭白听完后,犀利的语言从他嘴里吐出来,“那不就是我们把这纸拿到黑的地方就能看见了。”

潜台词是这种做法没有任何的意义,配合他脸上的表情属实是欠揍。

“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张嘴给封住!”江昭慈翻了个白眼,对她哥这嘴有很大的怨念。

江昭白摊了摊手,这年头说实话都这么不招人待见。

江昭慈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指不定得说一句,不是说实话不招待见,而是话实话的这个人讨人嫌。

不过为了验证在黑暗中是否能显现,江昭慈还是把纸给他,江昭白伸直手臂,用手夹着暗黄的纸张,让纸没入黑暗中。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可纸上却迟迟没有显现任何的东西,江昭白有点累,伸手甩了甩拿着纸的那只手,却没有想到他甩完后,纸上真的一点一点的浮现出闪光的线条。

其余三人激动的凑到江昭白的后面,仔细盯着这张纸,只见上面出现了一个身穿古装头戴玉冠的男子,在纸上缓慢的走动着,他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又一座的房屋,连成排,紧密的挨着。

他们都被这神奇的一幕给震惊住了,都不敢大声的喘气,生怕惊扰了画中的男子,他在纸上缓慢的游动着,直到在一座有着一棵苍天大树的屋宅内停了下来。

本以为这图应该就到这了,没成想竟跳出一只雪白的猫,把屋门给打开,男子走进去,在一堵墙边停了下来,这幅画连起来就是藏宝图的线路。

整幅画只有男子走过的线路闪着耀眼的光芒,而把显现的屋子串联在一起,竟是一座巨大的古船造型。

“这人竟真的会动,还有为何这条路线会闪光?”江妈在画上的小人停下许久之后,从震惊中回过神,才好奇的发问。

江昭慈虽然从书上了解过后,觉得有意思之外,却从没想过这真正看到的时候是这般的震撼。

古人的心思巧到她搜肠刮肚都无法找出准确的形容词。

听见江妈的问题,江昭慈才想到这闪光的办法也在那本书上看到过。

“这方法很简单,就是将腊梅的树皮给浸泡出汁来,然后再用这个汁跟墨调和在一起,这样画在纸上,就会发出跟这张纸上一样的光芒?。”

江昭慈说完后,换了一个话题,“你们知道怎么可以判断这下面有没有毒气?”

她指着那漆黑的楼梯,捏腔拿调的声音称的那黑乎乎的洞口越发的渗人。

江昭白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少给我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要说话就好好说。”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江昭慈摸摸额头,愤愤的想着。

“很简单,只要有一根鸡毛就可以,把鸡毛扔下去,只要它直线往下坠,就表示这个洞可以下去。”

“那鸡毛去哪里找??”江爸表示疑问,来这岛上这么久也没看见有鸡啊。

“这外面啊,昨天过来的时候,看见那边上有一群原鸡,这种生活在热带雨林的原鸡,可是家鸡的祖先呢。”

“我觉得今天简直是答疑现场,我们是问问题的,阿慈是那个答疑的人。”江昭白犀利的吐槽,边说边往外面走。

江昭慈远远的坠在后面,听到这话,一想觉得还挺贴切,捂住嘴偷偷笑起来。

大象的居住地并不在这个山谷中,所以他们出去看见的就是一条空荡荡的石头小路和突出的崖壁。

江昭慈示意他们看向小路的前方,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她走到前方带路,边走边说,“原鸡一般生活在热带雨林或者竹林中,它们吃的东西很杂,花草也吃,虫子也吃。”

才刚走到竹林边上,就看见一只红冠、高大,羽毛特别鲜艳的雄鸡带领着一群体型较小的鸡出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