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季安声音沙哑，说到一半，不知道说什么，杀人的恐惧在心里蔓延，刚刚他心里突然非常暴躁，想毁灭一切看到的生命。

“你得赶紧走，他背后有第一军团的高官，而且还有研究院的人，”另一个妖种说，“你的能力能把我们一起带走吗？”

“报酬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或者我们可以告诉你研究院的最新消息。”

“你在害怕？”一个妖种用疑惑的口吻说。

“你们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季安的右手微微抖着，粘稠的血的感觉让他感觉要疯。

被囚禁在铁笼里面的仿佛季安而不是那三个女性妖种，她们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季安。

“你是新生的？”

“……对。”

“你能不能先帮我们把链子弄断？机关按钮在外面那边。”

季安走过去按了开关。

那三个妖种手上的链子掉下来后，她们就从铁笼里面出来，季安有些不适应，她们却没有什么尴尬。

“我去找衣服？”季安试探性地问。

“不用，你的能力可以带我们出去吗？”

“应该可以，”季安道，“不过这么多人，带不远。”

“能出去就可以了。”

“他……怎么处理？”季安问。

一个女性妖种一脚踩上尸体的脖子，彻底地断了中年男人的脖子。

“死人的味道虽然不好，但是现在勉强拿来给我们补充营养。”

说着，一个妖种拽起尸体，在脖子处吮吸。

季安：“……”

“他手上的戒指……”

“你拿走吧，想收藏也可以，不过要是想拿出去卖，记得小心一点，可能会被发现。”

戒指被人粗暴地撸了下来，扔到季安手掌心，血红色的宝石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美丽的光芒，将季安的眸子底也印上了血红色。

季安发觉，那三个妖种并没有察觉到这个戒指上面的宝石其实是妖种病毒。

尸体被吸干，季安扭头没看那惨烈的尸体。

一个妖种吸完抬起头，看见季安的动作和表情，表情古怪地问道：“你觉得我们妖种血腥？”

“他们人类更血腥，活体解剖妖种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那个妖种舔了舔嘴唇边的血，“做成人棍，注射药剂等等，我们最多就吸干他们，可比他们善良多了。”

季安嘴唇微动。

“我告诉你研究院那边最新的研究吧，前几天偷听这家伙跟别人谈话，”其中一个妖种站了起来，“他们现在似乎研究出了专门对付妖种的，活着的武器。”

“……活着的？”

“说不定就是把妖种改造。”一个妖种撇了撇嘴。

季安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妖种的世界，这三个女性妖种，赤·裸着身体，没有任何羞耻感，大大方方，而且没有被囚禁后的后怕，只有攻击性，谈起同类，也没有沉痛，冷静地在成熟，她们三个，仿佛没有感情。

“你现在能带我们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