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庶子归来 温暮生 3850 字 2022-08-28

“公主殿下,草民实在不明白你所谓何事。”宁渊平静道:“草民与婉仪郡主不过只有数面之缘,连话都未曾说过,又何来引诱私会的之说,这幅罪名,小人实在承担不起。”

“哼,若非本宫有确切的消息,又如何会找上你。”长公主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渊,忽然将一封书信甩到宁渊身前,“本宫问你,此为何物?”

宁渊将其捡起,展开看了看,发现是一封情信,书信的内容粗俗露骨,不堪入目,可偏偏与他的笔迹极为相似,甚至就连落款,也是他宁渊的名字。

宁渊冷笑了一声,这般熟悉的场面让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他扔下那封信道:“此事纯属诬陷,草民从未写过此信。”

“诬陷?当真是笑话。”长公主怒道:“此物是本宫差人从婉仪身上搜出来的,若非是你勾引皇女,与她私通,她身上又怎么会有是你署名的情信!莫非你想说,是婉仪郡主在诬陷你不成!?”

宁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齐公公,你来说,我看这小子还抵赖!”长公主忽然看了殿门的方向一眼,很快,那位替宁渊领路的太监便走了进来,向长公主行过礼之后,才开口道:“自打公主殿下发现婉仪郡主的异状之后,奴才便奉命暗中监视郡主,昨夜后半夜,郡主见宫内因年节守备有所松懈,竟然买通了宫门的看守私自出宫,奴才一路尾随,见着郡主竟然在与一书生私会,奴才原想立刻将那书生拿下,怎料郡主拼命阻挠,奴才投鼠忌器,加上天又下了雪视线受阻,才叫那书生溜了,不过奴才瞧那书生的身心,同这位宁公子并无二致,只不过因奴才没有瞧清楚脸,所以也不敢下断言。”

“荒谬!”宁渊一拂袖,“昨夜我整夜都受邀呆在赵将军府,天亮才出府,又如何与人私会。”

“这可不一定,若是宁公子你趁着半夜偷溜出府,谁又能知道呢,莫非赵将军府里还有能证明你整夜都在床上躺着的人不成。”那太监望着宁渊道。

宁渊想说话,却忽然间滞住,能证明他整夜躺在床上的人自然是有,只是那人的身份……他轻轻摇了摇头,呼延元宸身份摆在那里,且与自己的关系敏感,实不能将他拖出来。

“既然无人证明,那一切便都算不得数,何况还有这封情信佐证,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长公主的声音越发冰冷,“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你可知有损皇室女眷声誉,是死路一条?”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做过。”婉仪郡主到底在宫外见了什么人,宁渊没心情去关系,可这明白着是诬陷他的事情,他决计是不可能承认的,“这封情信实数伪造,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可将婉仪郡主带上殿来让草民与她对质,草民相信婉仪郡主也不会冤枉了无辜才对。”

“婉仪已经被看管起来了,事到如今,你莫非还想当面叫她难堪不成。”长公主怒道:“本宫在搜出这封信时,婉仪她也在场,且并未有过半句辩驳,难道这还不够吗!”

“诬陷便是诬陷,清者自清,看来今日,公主殿下是不打算放过草民了。”宁渊抬起眼,明亮地看着长公主,“那不知公主殿下要如何给草民定罪?”

“定罪?”长公主轻哼一声,“你难道是认为,本宫一介妇孺,没有那个权力给人定罪吗?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实话告诉你,为了保住婉仪的名节,本宫就算是来日背上骂名,今日也定然不能让你活着踏出宫门,齐公公!”

长公主一声令下,那齐公公忽然从袖袍里掏出一个瓷瓶来,而之前的那些侍卫,也全然跑进了殿内,重新将宁渊围住。

“母亲,母亲不可啊!”昭仪郡主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仓惶地站了起来,抓住长公主的胳膊,“宫规对宫人尚不可私审私刑,何况是对平民百姓,此事尚不能做下决断,母亲若是将这孩子处置了,来日皇上知道了如何是好!”

“今日处置了这小子,我便自个去皇上那请罪,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为难我这个姑母!”长公主疾言厉色地望着昭仪郡主,“就算此事不能做下决断,可为了婉仪的名声,本宫也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不然留他活在世上,婉仪要是再因此偷走私会,一旦被人撞见,不止婉仪,我皇家亦会声名扫地,到那时再后悔便晚了!”

长公主一把挥开昭仪郡主,对齐公公喝道:“动手!”

☆、第171章 宁渊危机

围着宁渊的侍卫们在这一刻,统统将手伸了过来,想要将宁渊拿住,宁渊想不到长公主竟然这般跋扈无理,说动手就动手,虽然突兀了些,可他却没有要坐以待毙的道理,双袖一震,并指成剑,运起内劲就朝其中两个侍卫中间的空隙破去。

那些侍卫功夫看着都不低,宁渊料想自己并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但对于突出重围这事他还有些信心,他已经想得很好,只要被他闯出了这里,就立刻直奔欢庆殿,司空玄昨夜在宫中赴宴想必此刻也没有出宫,现下说不定也只有他和舒惠妃有能力将长公主挡上一挡。

情况也同宁渊预料的不差,那些侍卫即便有些身手,可单打独斗也不是宁渊一合之敌,他轻轻松松就震开了两人,从包围圈里脱身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直接朝殿门口掠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个身影以完全不逊色于他的速度直追而上,刹那间就横到了宁渊面前,抬起手对着宁渊面门一掌拍来。

宁渊急忙也抬起手掌,二人掌心相接,宁渊还来不及将内里送出去,便感觉到有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由对方掌心直灌过来,摧枯拉朽一般竟然十分轻易就将他凝聚起来的内劲冲得七零八落,并且余势不减地突入他的经脉,宁渊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从经脉里传来,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后退了好几部。

“涅槃心经!”齐公公似乎看出了宁渊所修炼的功法,一时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收掌之后,趁着宁渊吐血的功夫,他再度欺身而上,一指点在了宁渊脖颈的脉门处,彻底封住了他的穴道。

“哼,好不自量力的一个小子,齐公公曾经是先皇身边的护卫,受先皇遗命与先皇曾经专属的金吾卫到了本宫麾下保护本宫,这些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岂是你靠着那三两下功夫能跑得了的。”长公主慢步走了上来,冷笑着看了已经被制住的宁渊一眼,又对齐公公道:“此事便交给你了,务必要让他消失得无声无息,切莫给本宫找些麻烦!”

“母亲!”昭仪郡主还想上来说话,却被长公主喝住,“你闭嘴。”长公主怒道:“现在你随本宫去见婉仪,本宫还有话想问那个丫头!”说罢,头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

昭仪郡主没办法,齐公公和那些金吾卫只听长公主一人的命令,她有心想救宁渊却也不能,只好在跟着长公主离开之前,招过一个贴身的小太监,让他立刻去外边通风报信。

瞧着那太监迅速离开的背影,昭仪郡主又回头朝殿内望了望,轻道一声“真是作孽”,才抬步跟着长公主去了。

宁渊被封了穴道,又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押着,当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此时他终于有些慌了,额头上也浸出了冷汗,看着齐公公弯下腰,捏起他的下巴,将那个小瓷瓶里腥臭的液体往他嘴里灌。

瓶子里也不知是什么毒药,刚入了口,宁渊便觉得舌头麻了,原本还想用舌头抵着不往下咽的想法也泡了汤,齐公公见已经将毒药给宁渊灌了下去,又让人取来一个大麻袋,将宁渊从头套到脚,栓紧后由这些人扛了起来,朝最近的宫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