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雏儿有人订下了。”

“哥,你贵为大将军,竟然连一个雏儿都不能帮我弄进门,那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切落合眼眶泛红,仿佛得不到想要的,就要大哭大闹。

“这是八王爷订下的,你拿得走吗?简直是胡闹!为了一个雏儿哭哭啼啼的,你爹见了,才会觉得你对不起他。”切以刑厉声教训。

说起来,这个堂弟是被他宠坏了,外人以为他和落合是亲兄弟,其实他父母俱死,是被叔叔收养当做长子养大。

那玉鹰是八王爷家中独有的标志,在朝为官的,一见这信物就如同八王爷亲临般,不得冒犯。

听了这话,在场最冷静的要属于灵飞了,他难然听得出八王爷八成又是某个皇亲国戚,不过他这个现代人对于皇权的概念毕竟模糊,反倒是对切家兄弟的关系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不可能,八王爷是个怪人,成天关在府里,连皇上要见他,都常常不得见,并得先皇之令,可以不必早朝,不想见谁,就可以不必见谁,他怎么可能认识阿捧?!”切落合一口气喊了出来。

见切以刑的目光直盯着玉佩,于灵飞将阿捧的腰带揪了起来。“这谁给你的?”

阿捧吃惊道:“一个路人给的,他不舒服,蹲在街角,我替他揉了揉背,给了他些水喝,他好多之后,我向他介绍店里新做的生意,希望他上门捧场,他笑说好,又说这块玉是庙里求来保平安的,要我挂在衣角,我看这鹰雕得可爱,就挂着了。”

反正不管如何,就先孤假虎威,那人是不是真的八王爷无所谓,至少有这玉佩,他们总可以走出将军府大门吧。于灵飞心思电转。

“我们可以走了吧,切大人。”他将阿捧牢牢的护在身后,就像母雏在侣搓小雏,仿佛随时会奋力向前,用力的啄伤企图伤害阿捧的人,这副模样有点……可爱。切以刑想自己应该要应允他,可这一刻,好像又有点不想要让他走。

切以刑正沉着脸准备开口时,急切的脚步从后方接近,一个仆役满脸是汗的禀告,“爷儿,明珠产子出问题了。”

“什么?”切以刑变了脸色。

于灵飞冷哼一声,“怎么,你的小孩要出生了呀?”

这头种马,依他刚才对待他的态度,应该是属于四处播种型的,不晓得哪个女人笨到为这个混蛋生小孩,他心里非常同情她,她铁定八辈子都没烧过好香,才会跟这只气焰嚣张的种马成了夫妻。

切以刑的视线转向他,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来。“雏儿有很多人都做产婆,你也会吧,过来。”

他铁铐似的手扣在他的手腕上。妈呀,现在是怎样?身为雏儿就要包山包海,什么都得会吗?

“我不会,我不会啦!”他一边摇头,一边说。

但切以刑完全没在听,扣着他的手就往前奔,而且步伐超大的,已经形成于灵飞袜他拖着走的局面,阿捧不知该如何是好,自然也跟在他身后,更别说还没放弃的切落合了。

脚步一停,于灵飞还在奇怪怎么有女人住在像马厩的地方,一瞧,原来是只通体雪白的剽悍大狗正在生小狗,好像是难产,所以它呜呜的低叫,不断的喘气,看到切以刑出现,还撑起四条腿想要过来,可见跟切以刑很亲。

“明珠是只狗?”他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

“快点帮它生产,你会吧!”

切以刑急得手足无措,蹲下身去摸爱犬的头,明珠也一脸信任的抬头让他摸自己。

刚才于灵飞还在后悔怎么大学时没参加西洋剑或剑道社团,这会却庆幸自己干过类似便利屋的打工,最常搂到的case应该就是临时保姆和带狗散步吧。

管他是最嚣张、逢人就叫、看人就咬,主人说没有外人可以抱的狗,一见到他蹲下张手,就冲百米似的冲进他怀里,还有主人因为养的狗实在太爱他,而心理不平衡呢。

“明珠很凶悍,只让我摸它……”切以刑叮嘱,口气还有些自豪。

话还没说完,于灵飞就一手摸到明珠的肚皮上,切以刑为了要防止爱犬咬他,还准备出声喝止,但明珠静止不动,于灵飞还摸了它头两下,让切以刑脸上有点震惊,仿佛不解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于灵飞也没空理他。“乖狗狗,来吧,努力生下来,别放弃。”

他尽力的帮它推肚子,它呜呜叫了两声,于灵飞当然没接生过小孩,但总看过电视。不是叫孕妇生小孩的时候,要一吐跟一吸,叫什么拉梅兹呼吸法,他于是有模有样的对狗儿呼喊起口号。

“呼……”停了一会,“吸……”

一边嚷着,一边用手帮它推肚子,他满脸都是汗,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明珠总算生出五只小狗,他布巾下摆都是血,站起来时还因为蹲太久晕眩,人晃了下。

“老板,你好厉害,都生出来了!”阿捧惊喜交加,看到新生命出生,总有种自然真奇妙的感受。

明珠残存的气力就用来舔自己的小狗,但它看他的眼神,仿佛有着感谢。这只狗真有灵性,让他心情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