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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知道,太知道了,也知道这一遭后,我们怕是都会性命不保。”弦乐叹道。

弦舞点了点头,“可我们不能辜负虞县君,她待我们那么厚道,如今却这般受尽折磨后惨死,若我们为了保命,便背叛于她,活着亏心,死了更无法面对她。再说我不信这世道就真没有公道了,那么明晃晃的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发生,难不成还要颠倒黑白么!”

“那太后的人将你们控制起来之后,可有威胁过你们什么?”崔桃再问。

弦乐和弦舞等人都没料到崔桃居然敢这样问问题,直接用‘威胁’二字形容太后。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再看崔桃都有敬重之意。

“自然是威胁过,不许我们乱说,否则没命活!”弦舞道。

崔桃点了点头,她拍拍衣服起身,嘱咐她们如果有特别的事情想起来了,可以再来告诉她。

崔桃复而进了虞县君所住的房间,里外四处查看了遍。

这位虞县君想来是一位才女,书画造诣颇深,屋子里挂了很多她自己绘制的画作,或是仙鹤,或是松竹、荷花,每一幅画都颇有气韵。鹤自然不必说了,姿态高贵,仙气十足。松则立于悬崖之上,风姿傲骨。荷盛放于塘中央,花径笔直,濯濯不妖。再观其画上的题字,也颇有根骨。偶有两幅可见有两行不一样的字迹,想来出自赵祯之手。

也难怪赵祯会宠爱虞县君,若换做是她,她也喜欢虞县君这种有貌又有才的女子。

崔桃随后还在虞县君的房中看到了棋盘,古琴,桌案上有许多男人常看的书,甚至还有复杂难懂的数理。

这位虞县君,也算是全才了。

“可惜。”崔桃指尖划过琴弦,随即弄出一声琴音。

她感觉到身后有脚步靠近,回头看一眼,见是赵祯红着眼睛回来了,忙行见礼。

“是可惜。”赵祯应一声,盯着那古琴久久不能回神。

“官家和太后理论清了?”崔桃的问题很大胆。

赵祯瞪一眼崔桃,“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我很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