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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附近所有村县,皆没有女囚丢失或转移的记载。那些徒刑的囚犯,在流放时路过汴京的情况也考虑到了,各州县但凡有押送囚犯路过东京地界,必然会在通关时出示通关文书,各关卡都会进行记录,刻近来却也没有流放十名女囚的记载。

总的来说,就是查无十人。

“这未免太蹊跷了,十名女囚,数量不在少数,还能凭空冒出来不成?”崔桃叹道。

王钊也点头附和,“我们也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这么多天附近的各州县都调查询问过了,皆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会不会这赭色衣料只是巧合,并非是女囚,而是别的什么身份?”王

“焦尸存留的证据太少,就可以勘验的两具尸首来说,死者生前都受过酷刑。”崔桃叹道,“我本以为人数如此之多,赭色衣料,加之酷刑,女囚的可能性极大。但事无绝对,倒也不排除有其它可能。如果是其它可能,那就太难查了。到底是哪里失踪了十名女子,至今没有造成轰动,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王钊挠挠头,也觉得这事儿棘手,要不是女囚,还真是更难查了,连个查找方向都没有。

两日后,王钊和李远再将重新调查的结果禀告给韩琦,东京各地州县近来只有过两桩女子失踪案,一个人已经找到了,一个已经死亡,尸首确系为本人无疑,所以也不可能是焦尸之一。

这案子完全没头绪了。

转头又过了三日,案子依旧没进展,但崔桃当初所言的‘开封府有血光之灾’的话,却应验了。

黄昏日落时,各街上的人都少了。开封府正门的守卫正觉得安静异常,不禁生出了打盹的欲望,忽然有一名少年突然冲了过来。

守卫们见状,立刻抓住腰间的大刀,呵斥他不得无礼冒犯衙门。少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要硬闯开封府大门,口中还大喊冤枉。

“我要见包府尹!”

“你若有冤,递上状纸上告便是,衙门大门岂容你乱闯!快滚开!”守卫再次呵斥少年。

少年被推倒在地后,守卫们便再度呵斥他离开,也没把他当回事儿。谁知那少年突然地起身,掏出一把匕首。

守卫们见状都一惊,各自抽刀出来防御,欲将少年擒住。

“冤枉!冤——枉啊!”少年再度大喊,面对着逼近他的守卫们,忽然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守卫见状,倒是都停住了,警告少年不要乱来,但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见有血柱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