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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衍夜视能力极好,几乎在江迢迢偏头的瞬间就看到了她那双饱含惊惧和委屈的眼睛,足尖轻点,伸手就去抢人。

禹之侧身避过,稳稳地抱着江迢迢后退,语气中带着些不悦,道:“凶冥,何故来抢我的宝贝,就算魔君选妃也选不到我怀里的人吧?”

“你的宝贝?”沉衍忘了不能妄动魔气的内伤,以疾风迅雷之势闪身到禹之身前,强盛的魔气将禹之斥退。

禹之手下一松,江迢迢从半空掉落。

沉衍立马旋身向下,身后的禹之被他逼出一丝恼意正欲反击,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长练锁住了他的魔气将他绑了个结实。

“咚”地一声,禹之毫不客气地从半空摔了下来,睁开眼睛,原本在自己怀里的美人此时正被‘凶冥’抱着半跪在地上。

‘凶冥’不知为何,神色内含着狂喜、期盼、珍视、悔意、痛惜,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复杂无比,神情也隐隐有些哽咽,似乎想要伸手碰碰怀中人却不知为何,又生生忍住。

江迢迢半合着眼睛心情有些复杂,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人不是禹之嘴里的凶冥,而是……沉衍。

禹之惊讶之后,不消片刻也发现了眼前人的异样,且不说‘凶冥’怎么可能有比他强盛的魔气,单单是他原本那标志性的赤瞳,此时却变成了浓不见底的墨黑色。

禹之被捆得不得动弹,他挣扎了下,怒道:“你是何人?!”

沉衍从江迢迢的脸上收回视线,抹了自己脸上的易容术,抬起头看他,情绪不明:“禹之长老,你好大的胆子。”

禹之脸色微变,随后敛了怒容,幽幽道 :“冒犯君上,请君上恕罪”

绑着禹之的长练将人松开,窜回沉衍的发间,他扫了他一眼道:“入骨绵,解了。”

禹之指尖微僵,从腰带里拿出一个瓷罐,打开在江迢迢的鼻子下让她闻了闻,片刻后江迢迢恢复了体力。她一把将抱着自己的人推开,随后又像刚反应过来似的,低眉顺眼,嗫嚅道:“冒犯君上,请君上恕罪。”

在沉衍说出‘禹之长老’四个字的时候江迢迢隐约想起了禹之这个人,他在原著中只是个昙花一现的角色,是魔域十大长老中最末的一个。

不是修为最弱,而是因为他无心权势一心只爱风月。他府里养着大把美人,确实如他所说,他并不是鲁莽之人,那些美人没有一个是被强迫的,全是禹之凭自己的本事勾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