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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的话里说的很明白,江迢迢体内的绝命散这药无法彻底解毒,只能压制。这些东西,每月都要服用一次。

若是她没有所求,怎么会甘心每月送上解药。

凌飘瑶淡笑:“飘瑶别无所求,只求师兄日后可以护我安危。”

沉衍掐上她的脖子,将她掼到墙上:“让我护伱安危?凌师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好事。”

凌飘瑶被掐的脸色青紫,却仍是倔强道:“飘瑶自然明白,不然师兄也不会过来找我不是?可是现在,我的命就是江迢迢的命,我活着江迢迢才能活着。”

“师兄知道精血每取一次,血液里的药效便少一分的道理吧?若是我受伤,谁知道会失多少精血,到时候又有没有足够的药力去压制绝命散。”

是这样的,百灵丹的药力存于她的血液里,血液可以再生,但是药力不可以。每取一次血便会稀释一分药力,只有让她少流血,才能尽可能地留住精血里的药力,才能为迢迢争取到更多的时候。

沉衍将她甩下,拿着药离开了。

凌飘瑶从地上坐起来,白色的衣摆落在地上像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狰狞。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怀疑,又带着三分秘密被人扒开的胆怯,最后剩下的全是得愿以偿的快意。

凌飘瑶今日在半空时施诀让沉衍落下御剑,原本只是听从申屠娅的命令,给人刺杀江迢迢的时机罢了。她想,若是江迢迢死了,沉衍会像申屠娅所说的那样,像待江迢迢那样全心待她吗?

沉衍心脉上有她的心头血也不是白有 的,只要她通过自己的血液施展月瑶族秘术,争取到一盏茶的时间让他暂时没了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可是谁知道,明明他痛得站都站不起来,明明蜷缩在地上动一下都难,那种情况下还能护住江迢迢。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肺腑之痛、荆棘之刑,都是将人折磨致半死的伤痛,骆熠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在她的身边。

被魔域的人带离仙苑的时候,骆熠在就要救下她的那一刻,转身将申屠妍儿抱住的画面都快成了她的梦魇了。

在魔域地牢里数百道魔气荆棘加身的痛都抵不上心痛的十分之一。

后来骆熠将她救了出来,得知江迢迢也被救出来的时候她是松了一口气的,那魔修的魇术她是领教过的,江迢迢又没有修为,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可是,她们在客栈内相见的时候,她的精神力恢复很好,连脸上的伤口都没了。那一刻,凌飘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所有的担心都变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