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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还穿着碧色流光裙,今日还带他尝了他从来都没有尝过的味道、给他买了束发的玉冠、告诉了他喜欢的颜色。

她怎么能出事?

谁也不能让她出事!

沉衍眸中压抑着暴戾,他五指成爪隔空取来一个白瓷杯,指尖闪出一丝灵力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脉腕,瓷白的杯底开出血色的梅花。

他把昏迷的江迢迢半抱起来,让她的头倚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揽着她不让她歪下去,另一只手将杯沿放到她的唇边试图将杯子里的东西给她喂下。

沉衍从未照顾过别人,唯一一次给江迢迢喂水也是粗鲁地掐着她的脸给她灌下去的。

可是如今,他小心地将杯子放到她的嘴边,一次次、一点点地给她喂药,脸上没有半分不耐,手上舍不得用一分力气。

他将江迢迢放下,让她平躺在软榻上,她脸色苍白又脆弱唯有唇上一点嫣红,沉衍调动灵力,圣族之血听他召唤,在她的经脉游走、修复。

他给她喂下一杯血,便运灵力游走一周天,如此往复七次,终于将她的经脉和丹府修复的完好如初。

沉衍做了个收手式,他看着塌上的江迢迢,笑了。是得偿所愿,是心满意足,更是行走在荒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绿洲的满心欢喜。

他忍着眼前的忽暗忽明,扶着桌子回到软塌前,倒身昏在了软塌上。

一道光打在江迢迢的眼皮上,突如其来的光亮将她生生地给耀醒了。她抬手放在额头上挡住那道光,复又闭上眼睛。

“醒了?”

大清晨的,熟悉的声音乍在自己耳边响起,惊得江迢迢头皮发麻。

她僵着脖子往那边看,沉衍坐在书案前面正八风不动地盯着她。

有点惊悚。

“你怎么在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