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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遍的触摸,无数遍的寻找,寻找她残余的温度。

然后靠着那一点温度,来让残喘的蛇渡过最凌冽的冬天。

他思绪起起伏伏,一会儿看见群鸦飞上天空,一会儿看见海边的白雾。

他听见脚步声,便转过头去。

门开了,女王走了进来。

那一隙阳光掠过她的脸庞,海因里希定定地看了她很久,海边的阿黛尔,戴上王冠的阿黛尔,火把下的阿黛尔……在那张脸庞上他看到无数重叠的影子,以至于他一时间无法分清自己身处何方。

女王没有说话。

狱守点燃了囚房旁的火把,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您不该让人救我,”海因里希说,声音平稳,就像很久以前他在礁石城的窗边为女王低声念那些深奥晦涩的典籍,“帝国与您皆已如太阳升起,您是君主,您该学会冷酷,学会无情。”

“那你又为什么救我?”女王冷冷地打断了他,“自己都做不到的,就不要拿来教别人。”

海因里希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

“我没有救你,我没能救你,”他自嘲地笑了笑,靠在墙壁上,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我什么都没能做到。”

所有的诺言,所有的期翼,所有的希望。

他都没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