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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真这才反应过来,大家说的是田恬,“爷爷我不是田恬,我叫崔绿真。”说着反手一招,就把老大爷给制服了。

众人拍着大腿,直呼精彩,观棋的人就说难怪看着不像,昨天他老伴儿看见田恬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欲言又止。

绿真却忽然眼睛一亮,“田恬回来啦?”

其他人神情不大自然,嗯嗯啊啊着说家里饭熟了,溜了。

绿真实在是觉着奇怪,“爷爷,你们家田恬啥时候回来的?”

杨旅长垂头丧气,“害,别提了,还不如不回来呢,都快把我心脏病气出来了。”

绿真忙问怎么了,杨旅长欲言又止,“算了,你自己上去看吧。”收着棋盘棋子,老人家是既高兴,又郁闷,刚才好容易赢了一局的好心情也没了。

掏出钥匙,刚打开门,绿真就被屋里巨大的音乐声给吓到了,难怪楼底下就听见,她还以为是谁家来客人招待呢。关键吧,这歌词一般人还听不懂,是“叽叽呱呱”的英文!

声嘶力竭的嘶吼,不知道还以为是吵架呢。

绿真对这种“音乐形式”一点儿也不陌生,当年陈静家儿子办酒席就有这么位大歌星去呢,好像叫安杰,在年轻人里特有名,她听班上男生说过。

只不过,她是真心欣赏不起来,太吵了。

杨旅长耳朵都快震聋了,血压飙升,脚底都快站不稳了,指着沙发上两个黑漆漆的家伙:“绿真快把它关掉。”

绿真刚进屋就注意到了,那是两个音响,外公去年去美国的时候给她带回来两只过,说那边的青少年都喜欢用它们听音乐,能把声音放大很多倍。可惜她也不爱听太聒噪的,带回来没用过几次,倒是黄卫红拿去改装后,每次开员工大会的时候,“领导”发言就方便多了。

她循着记忆,按下开关,屋里终于安静了。

“哦卖糕的!爷爷你又关我音响……”卧室里,走出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黑黄黑黄的皮肤,纤瘦而富有力量感的四肢,关键吧,她还“衣衫不整”!

上半身是楼底下膀爷们专属的坎肩褂褂,只不过大爷们是白色和红色,她的是黑色,一抬手还能看见胳肢窝和大半个胸脯,如果没看错的话,她还没穿胸罩……下半身是一条牛仔短裤,那长度比膀爷们的大裤衩还短,把屁股蛋儿绷得紧紧的……大腿和胳膊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面。

难怪,提起她,楼底下的大爷们欲言又止,一向开明的杨旅长也有苦难言。就是在自个儿卧室里,这年代的女孩子也不好意思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