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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绝大多数是男人,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是这么想。

可也有不少女人,她们倒是觉着这女人态度没啥大问题,就是嘴太犟,都这节骨眼儿了,服一下,认一下又能怎么着?能少块肉?

黄柔再次唏嘘,女人太倔,也太好强了。即使她的“罪行”并不严重,不至于要被劳教,可某些时候就是得学会“能屈能伸”,至少,暂时服个软能少受苦。

生产队书记被她弄得下不了台,小声道:“高元珍你想清楚再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再问一次你服不服?”

高元珍“呸”一口唾沫,众人眼见着那唾沫飞跃过崔建国的脑袋,准确无误的降落在书记脸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队书记气得脸红脖子粗,这,这,太过分了这,当着上千人的面这么作贱人,他,他……哎哟,被精准打击的老头儿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新来的公社书记求救。

以前,要段书记在的时候,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他老人家压根就不搞这些!

可新书记也是个年纪不大的,临场经验和应变能力远不如段书记,只僵在主席台上,目瞪口呆。

“我呸刘富贵,你个老不死的还问老娘服不服,老娘就是不服怎么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给你那小情儿公报私仇呢,你跟杨翠仙裤裆里那点事儿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啥公报私仇假公济私的大家不感兴趣,明显“小情儿的裤裆”更有吸引力啊!有几个闲汉哄笑着问:“啥事儿啊,我们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啊。”

“母老虎快说来听听,让咱乡下人开开眼。”

大部分男人还是克制的,虽然心里也蠢蠢欲动愿闻其详,可面上还是不敢起哄的,毕竟这么多人,要脸。

黄柔想捂幺妹耳朵已经来不及了,这简直是污染孩子啊!果然,下一秒,幺妹抬头问她:“妈妈,什么叫小情儿?”估摸着知道不是好话,她也怕害羞,超小声。

黄柔面色一板,“那是骂人的话。”

“哦,好叭……可婶婶没骂人呀。”

黄柔再次看向梗着脖子的高元珍,不知真假,但客观来说,农村男女偷偷摸摸有点啥的也不是没有,偷人在封建社会是要浸猪笼的,可在现在……流氓罪都还没正式写入《刑法》呢,只要不出人命,不涉及巨额财产纠纷,当事人顶多受点舆论层面的道德谴责。

可对没道德的人,大众是无法绑架他们的,譬如张爱国,周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