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抱起那孩子,在那男子带领下属冲进来捉拿刺客前,闪身直接消失,没了影子。
……
我颇为发愁地坐在椅子上,咬着牙无奈地瞧着床上躺着的血糊糊的小人儿。
小人儿伤得很重,几乎骨骼皆碎,内脏破裂移位,我请来十个有名的大夫,每个大夫都摇着头说没救了,让我及早把这小崽子丢出去埋了,不要浪费丹药什么的。
还有个大夫更变态,说这孩子细皮嫩肉的,瞧着就很可口的样子,既然快死了,那就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放了血,然后炖一锅,等死透了血凝在肉里就不好吃了。
那大夫边说边流口水,被我一脚给踢出门,并吩咐看门的护卫,以后再不许这大夫出现在将军府方圆百里之内。
回来时发现那小人儿微睁了眼,他在看着我,那一双眼睛如深潭般黝黑。
我不知道他是回光返照,还是真的好转了,瞧了瞧他,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有的伤口已经露出白生生的骨头,看上去极为狰狞。那些大夫因为觉得他已经没救了,就懒得再浪费丹药为他裹伤,以至于他的伤口还这么晾着。
我顿了一下,还是上前为他做简单的包扎,他就算要死了也要让他死的体面些,不能带着这么一身血口子走。
他身子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疼的。
我问他:“你疼不疼?”
那孩子瞧着我,眸光微微闪动,并没说话。
我忍不住斥责他:“还乱跑不?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很乱,你这样的孩子到外面分分钟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说到这里我揉了揉眉心,我和一个要死的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他生长在丛林,只和凶兽为伍,哪里懂得有时候人心比兽心更险恶……
“娘亲~”那孩子微弱地叫了一声。
我正为他包扎的手一抖,像被雷劈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