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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止神色微顿,话出口,还是和气温吞的:“是为无生崖之事。师父命我赶往星玄派,途径翙阁,冒昧前来打扰,还请见谅。”

“……是怕我状态有异么?”

沈弃了然地点了点头,唇边笑意加深,似是感叹,“明行佛子,心善至诚,果然名不虚传。”

此次见慕容止,他整个人站在眼前,如一棵树,如一朵花,如自然界的任何,分明境界修为更甚,却没有刻意收敛压制的威胁,完全融入了这片天地。

沈弃静静地望着慕容止的双眼,突然问:

“你一点都不难过么?”

“……”

“所谓放下,就是完全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么?”

沈弃身躯微微地发着抖,支撑不住,只好往后倒,靠在椅背上,配着他这突然话锋一转的话,显出了几分吊儿郎当的肆意随性,好像突然放松了许多。语调慢了半拍,像是藏着细针的棉花,柔软地铺展开,又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突然扎人一下,“明行佛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

慕容止没有闪躲,正对上了沈弃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

沈弃的眼睛这会儿仍留着很多血丝,说明他的状态远没有表面看去的那么好,视野偶有恍惚,但他敏锐地从慕容止眼底捕捉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哀切。

但随即,慕容止道:

“相识一场,如何能无动于衷。”

沈弃几乎笑出声来。

要是林寒见在场,他可能要迫不及待地让她听一听看一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和你那样不合适,殊途不同归。

而我就站在你会经过的路上,你却不肯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