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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的想法在这一点上,和片刻前的林寒见重合。

他走这一趟, 实在不能白来, 眼睁睁看着陆折予带走林寒见。

更何况——

沈弃的视线无可避免地落在包裹住林寒见嘴唇的黑色丝绸上, 又下移到她同样被束缚的腕骨间,选取这样深沉又同她肤色反差的颜色来捆绑她,不可谓不用心险恶。

是想看她莹白脸颊上滚落的泪水没入,还是挣扎在丝绸下的手腕露出鲜明的绯色,不论哪种都是为了更衬出她被禁锢而露出的独特美妙姿态。

沈弃在看着她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想象出那样淫靡不堪的画面。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陆折予被礼法规矩压制多年后,被林寒见一人引发出的喷薄欲望有多么摧毁性的力量。

“陆折予。”

沈弃接受了自己要游说并暂且安抚情敌的荒谬场面,先是喊了一声情敌的名字,没有屈辱或为难的神色,他镇定自若地同情敌明码标价地摊开来谈判,“你若是刚醒,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很巧妙地运用着字眼:“先前,在扶川真人将你带回星玄派时,你……陆家和星玄派都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江夫人更是担心你多日了。”

陆折予一手揽着林寒见,手臂紧贴在她的后背,手指则扣住她的脑后,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甚至不让她抬头转动视线。陆折予望着沈弃,直白又毫不客气地道:

“你不拦我,我就不会还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确实很难办。

沈弃看一眼被男人拢在怀里的林寒见,总算知道了她不久前面临了怎么样棘手的状况,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这场面太刺眼,偏偏他还不能立时发作。

沈弃轻舒一口气,慢慢地举例道:“陆家的香料运输只能交到我手上,旁支蠢蠢欲动,江夫人要做场面功夫安抚,还要替你镇住你三叔家的两位嫡子,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就这样,她还要撑着表面功夫,不能让人发现疏漏衰败的迹象。”

大概是提到了江丝蕤,语气也控制的好,陆折予没有很快做出沈弃设想的最坏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