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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弃笑了笑:“无事。”

放在数年前他仍接受不了被人这么频频窥视,戴着面具被人看见的感觉和不戴面具是两种。在他走到阳光下、被众人看见时,脑海中自动回忆起了父亲对他的打骂,因为他不戴面具而受到的惩罚,伴随着回忆而来的怨气湮灭在手帕上残存的那点香气中。

早年他情况不好,行止坐卧都不舒服,夜间无法安枕,以至身体更坏,成了恶性循环,他身上的气味多是珍贵药材本身混合,和特意调制的安神香。

但没有哪一种,比林寒见残留的独特气味能令他安定心神。

他多年前就发现了这点,苦于找不到可替代的香气,只有待在她身边的时候才会有睽违已久的安心。

江丝蕤稍前一些,听到了风声,说沈弃没有戴面具,她对沈弃戴面具的内情知晓一二,不算太清楚,丈夫还在世时没有多言。

等见到了沈弃,江丝蕤也怔了怔:沈弃这孩子实在是继承了他父母长相上所有的优点,那对璧人本就是神仙般的人物,生下来的孩子还更胜。

“阿弃。”

江丝蕤以旧称来唤他,并未显生疏之态。

毕竟在沈弃来前,她就大约知道对方的意向,应当是要和好。

……

沈弃和江丝蕤在谈,很大程度上是沈弃作为小辈,既然要反口,就有必要向江丝蕤这位长辈交代一下,总不能随随便便地胡闹完了,以为其他所有人都非得配合不可;再者,是江丝蕤代表了陆家中的助力,从她下手,沈弃要完成的交易会更好实现。

与此同时。

林寒见和陆折予正在小厨房做桂花酥。

准确来说,是林寒见在做桂花酥,陆折予在打下手。

陆折予虽说住在凌遥峰那等苦寒之地,但他早就辟谷,又只为锻炼心志,粗活是一概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