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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只是与我不衬。”

沈弃说着,便闭上了眼,脖颈微微扬起,是在等候林寒见为他去除易容,顺从的姿态却令人想起引颈受戮这个词语,洁白如玉的脖颈因受伤和呼吸显出生命濒危的矛盾美感。

林寒见伸手碰到他脸侧处的肌肤,并没有多少力道,虚虚地碰着。

沈弃感觉到些许痒意,眼睫轻颤。

若从镜中倒影看,这场景倒像是一对璧人亲密无间的闺房秘事,一人手段温柔地为另一人上妆。

在易容去掉的瞬间,沈弃恰好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沈弃在林寒见的眼中倒影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左脸上的那枚赤色印记,仿佛能从里面看到许多混乱的过往,最终定格在他们糟糕的初遇。

沈弃率先避开,稍显狼狈与局促,耳根泛起一点不妙的温度,被他强行中断压了下去。

而后,他伸出手。

林寒见:“?”

“面具。”

沈弃提醒道。

他的高烧应当还没有完全褪去,方才林寒见碰到他额角处的温度还是有点偏高,但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洞察隐藏其中,随时都能抓捕人的蛛丝马迹的错误。

这一切被他掩盖在弯起弧度、带着些许笑意的眼中,看上去又是人畜无害的贵公子了。

林寒见犹豫了半秒,脸上却是天衣无缝的社交笑容回敬:“沈阁主名不虚传,商人本色尽显。”

沈弃瞧了她一小会儿,笑容不改,比她的温润真心多了,令人如沐春风,稍有不慎就跟着栽入春河:

“我现在没有替代品,你想要的话,等我做好了另一副面具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