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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到了沈弃的手臂,近距离同他接触,才发现进入密道后不算长的时间内,沈弃已经开始发热,浑身滚烫、脸色难看至极。但他方才回眸一瞬,尽是艳极的浓烈,才让林寒见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你发烧了。”

林寒见飞快地说完这句,就要撑着沈弃的手臂,先将他扶起来再说。

但到底有性别差异,沈弃就算腰再软、肌肤再嫩,也是男子,骨架比林寒见大些。她只能让沈弃搭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再从对方肋下去使力:“冒犯了。”

她的手刚刚伸过去,沈弃便猛然推开她,嗓音嘶哑道:“不要你管我!”

林寒见:“……”

她好像看见了很久之前的沈弃。

那个还没有成长到现在这般沉稳有度,浑身满载戾气与阴郁的沈弃。

若是平常,沈弃做出这等推拒的动作,定然是气势十足,引人胆寒;而不是像当下这般,鼻息间都透着滚烫的热气,通身的淡雅香气混杂着血的异香,有春日百花盛开之景,小可怜似的委屈不已,声线都在发颤。

林寒见直接无视了他的话,非常具有回报心理地将人撑了起来,毫不含糊、思路清晰地道:“你现在意识还清醒么?我们得走出去,密道只有你会走,你撑到下一个可以出口的地方,我先带你出去。”

她一边说,另一手在自己的储物袋中摸了摸,实在找不出退烧有关的药丸,便问:“你身上有去热的药么?我喂你吃一颗,你会好过些。”

沈弃还在试图离开她的身边,都快站不稳了还想推开她,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林寒见只好暂时放开他,让他倚靠在墙上。

然而她一松手,便感觉沈弃不知为何心情更差了。

林寒见看他没有动手的余力,道了声“得罪了”,就自己去拿沈弃的储物袋。

这储物袋上也有禁制,不巧的是,林寒见也能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