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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项渔舟猝不及防地与沈弃平静的目光,四目相对。

沈弃:“项先生在看什么?”

项渔舟:“……我在看阁主头顶智慧的光。”

沈弃朝他温和地笑了笑。

项渔舟当场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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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松州和临城相距不远,此刻,江丝蕤和陆折予再次相见,一坐一站。

江丝蕤闭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得出很尽力地在平息心中的怒火:“陆折予,你非要为了一个女人,拿整个陆家去抗衡翙阁,是不是?”

先前以为自己儿子好歹是走出了宁音的阴影,正高兴着,转眼“荆梦就是翙阁通缉的林寒见”这个消息砸下来,江丝蕤没晕过去都算好的。

陆折予垂首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翙阁势大,陆家也不差。”

“是,陆家是不怕翙阁。”

江丝蕤气得连连点头,却不是在赞同陆折予的做法,“但这两边对上就是百害而无一利,翙阁还是正儿八经地有理由把人带走,你半道上杀出去说那人是你未婚妻,不是摆明了你理亏又耍无赖吗!”

陆折予听着江丝蕤的训,并不反驳。

江丝蕤不是话多的人,说了几段话就到了极限,靠在椅背上顺气,望着陆折予弯曲的脖颈,心中又不免刺痛。

她缓了口气,道:“真就这么喜欢那个女子?喜欢到不惜一切都要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