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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用了五日,没走翙阁的便利,专注在邢家那边下功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将事情办成了,让那邢公子不得不松口放手。

做完这些,她还顺手将那对苦命鸳鸯送去了别的城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寒见想着这事不算是和翙阁有关系,顶多是她的私人行动,沈弃的那道命令她也听说了,因此更无顾忌,也更心安理得。

此事办成,她没有向沈弃回报。

还是丁元施主动开口问:“上次邢家的那件事,姑娘办得实在巧妙利落。”

翙阁上下,一般喊她声“姑娘”,是种别样的尊敬,只有私下特别提起时,才带上姓氏。

林寒见没想到丁元施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侧首看了眼,沈弃还在树下安然地看着书册,全然不为外物所扰。

她点了点头:“丁先生谬赞。”

同样也是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丁元施想起沈弃先前的反应,心中叹了声这两人有时候都委婉内敛过了头,追问道:“此番阁中未有半点援助,全凭姑娘个人之力,不知其中可有遇上什么难处?”

将“难处”这个话引抛出来,就好顺理成章地让林姑娘知道,阁主并非是真的不让人帮她,那些不妥当的人和事,都一笔笔为她记着,尽数还回去了。

林寒见不明所以,念及丁元施向来是沈弃的代行者,说话做事都是揣摩着沈弃的心思来,便恭恭敬敬地答道:

“称不上是难处,我能得阁主允许私自行事,不牵连到翙阁已经是万幸,不管遇上了什么,皆是自己所求。劳烦丁先生挂心,我心中只有感激,能得明主谅解,乃是下属之幸。”

丁元施:“……”

这话让我怎么接?

林寒见并不知道沈弃的另一道吩咐,也就不知道沈弃私下里做了些什么,说出这番话无可厚非;可若是不说清楚,怕是林姑娘要一直以为阁主对她是半点情分都没有。

丁元施想帮着调和解释,即便林寒见看上去没有生气,但他总觉得不妥:“姑娘,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