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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她的提议合乎情理,从逻辑的角度出发也是无懈可击。陆折予怎么会想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来?

方才在地底,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原本想全心全意当个背景板的慕容止,此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陆公子,慎言。我与林姑娘的事已经是明日黄花,你不该这样揣测她。”

“明日黄花?”

陆折予重复着这几个字,咬字较一般的发言更缓慢清晰,“明行佛子,世人尊你敬你,我本亦然如此。但我如今问你一句,你可能回我实话。”

他的视线如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切向了慕容止:“你回归灵山,灵山对外宣称你已从歧路回归,而今正在苦修以证。你当真——不喜欢林寒见了么?”

林寒见轻斥道:“陆折予!”

慕容止亦沉了脸色。

陆折予神色自嘲:“需要时便是‘师兄’,不需要时便是‘陆折予’。想来你将我看的太清,吃定了我无法拒绝你这一套。”

林寒见想反驳,却又不能完全否认,两种称呼确实代表了两种状态——但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现代社会找父母乞求点生活费不也切换成和平常不一样的卑微模式吗?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陆公子。”

慕容止走近两步,是看着林寒见说不出话来,而陆折予先前明确是在对他发问,他不得逃避,得帮着解决,“林姑娘先前的表态已经足够明显,你现在可能是在气头上——方才地底的环境也有影响。待过一会儿,深思熟虑后,你再来看这件事,想必会有不同的想法。”

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