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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能感受到浓厚得让人窒息的魔气,能看清慕容止濒临崩溃的最后一线,更能清楚感到,他逐渐不再颤抖。

他只在将她“错认”为林寒见的时候,才又疯癫又脆弱。

你果然又输了。

林寒见无声地闭上眼,嘴角弯出了一抹弧度,好似不是要被人掐死了,而是心甘情愿地要去做一件高兴的事。

从她泛起白色的唇间,吐出了两个轻易散在空气中的字眼:

“阿容。”

慕容止的手指痉挛似地抽搐了一下。

阿容。

他的姓名该拆分成姓氏“慕容”与名字“止”,他的父亲为他取名时,是希望他能知分寸、懂界限,当止则止。作为一国未来的继承人,这点颇为重要。

不论怎么喊,没有人会将他的名字拆分得这样奇怪,喊他一句“阿容”。

只有林寒见。

只有她耍赖又得逞地抱着他,故意这样一声声地喊,直到他熟悉了这个称呼,为这个称呼妥协。

眼前的女人闭上了眼,笑靥安和,却从紧闭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世间情爱不过如此,虚妄如镜花水月,转瞬即空……回头吧,阿容。”

那滴泪砸在他的手背,滚烫得烧灼到他眼里、心里,令他再次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寒见睁开眼,泪眼婆娑地同他相望,可她仍然在笑:

“若杀我,你可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