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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陆折予曾送她一条串着铃铛与水晶的手链,且她每次上街,也都会买根糖人。有次陆折予望她半晌,评价道:“小孩子一样。”

“……”

啊这。

陆折予静候她的下文。

林寒见滞了滞,从善如流地接道:“女儿?”

陆折予收回视线,前一刻稍稍软化的冷意在没了思念“那人”的作用下,再度冰冷尖锐起来;更别提是难得的多言,未置一词地径直走开了。

这一城的排查没用到两天。

陆折予在次日午间便道:“明行佛子不在这里,我要去下一座城池。”

林寒见连忙表态:“我同兄长一起。”

一日半日的功夫,她这声“兄长”倒是叫的很顺溜了。

陆折予心里想着该何时通知沈弃最佳,修长如玉的手执起了绘有天青色花纹的茶杯,两相映衬,更显那冷白手指的赏心悦目:“嗯。”

在此处的若是入魔前的慕容止,定然会对她有相当礼遇,客气周到。但陆折予此人虽是大家公子,对她却仅仅只是维持在“确认她跟着了”以及“没死”两个水平线上。

林寒见能理解他避嫌友人的缘故,可他多年前也不至于如此,想来是修为越高越狗。

陆折予并不顾及许多,也不休息,星夜兼程去下一座城池。

林寒见苦不堪言,要不是念及跟着他寻慕容止更方便,肯定想着法儿溜走。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