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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从床上猛然惊醒的是沈凌的轻声叫唤,让他撑到现在还没睡倒的是沈凌惨不忍睹的伤口。

虽说作为处男把手贴上妻子赤|裸的后背时他稍微清醒了一瞬间,但清醒的薛先生很快意识到了悲惨的事实——

作为对方合法的丈夫,他第一次明目张胆地握过沈凌的腿、触碰到沈凌的背,只是为了替她处理蚊子包。

而这种情况还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每个向沈凌暗示、请求“性”的想法都会让薛谨愧疚到想去警察局自首,起码判自己三年起步(。)

【触碰不被允许。】

【这是规则。】

……唉。

清醒的薛先生瞬间决定回到不清醒的状态,这会稍微不那么抑郁一点……大概。

“凌凌,背部处理好了。转过来,处理你的脖子。”

“哦……”

沈凌放下了衣服,乖乖转回来。

薛谨再次俯身接近她,手指稍稍蹭过她的脸颊,抚过她耳后的碎发。

他把她那几缕跳跃在颊边的金发别到了耳后,告诉自己“无论哪种方式亲吻头发和亲吻耳背的性质都不一样,那是清醒的你该纠结思考的事情,昏沉的你只想睡觉”。

接着,各方面都给自己做好准备工作的薛妈妈(是的,这个男人就是达到了告诉自己“不准清醒”就可以完全不清醒的自制境界)毫无遐思、纯洁尊重地往她脖子一侧的蚊子包涂药。

——但另一方并不这么觉得。

他们贴得很近很近,近到沈凌下意识拔腿就想跑。

她讨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