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额,胡,胡椒?”他揉了揉鼻子,又抽抽鼻翼,很纳闷,“怎么还有蓝色的胡椒?”

姜月章望着他,忽然瞳孔一缩,脸色又是一白。

他急急扭头:“阿沐我不是……”

可眼前空空荡荡,只有日光照着这座贫瘠的小镇,土黄色的道道围墙投下干燥的倒影。

哪里还有裴沐半点影子?

藏花书院的大师兄怔怔望着这片景色,有些茫然地吐出后半句话:“……不是真的以为,你会给我下毒。”

他手中太微剑颓然垂下。他自己也垂下头,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墙上。

张师弟抬头望着,忽觉大师兄此时显得格外落寞。

“……大师兄,”他小心翼翼地出声,终于不安起来,“你,你不会是真的觉得,两年前那件事是……是冤枉了裴沐吧……可师姐明明说……”

姜月章摇摇头,收起太微剑,一跃而下,直朝门外走去。

“我不知道。”他平淡地说。

张师弟快步跟上,在他身边探头探脑。

“肯定没有冤枉,大师兄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嘀咕说,“你看,裴沐当初说是跳崖以死明志,可他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一点儿损伤都没有,说明他就是早有预谋,就是想借跳崖来逃脱惩处。大师兄你当初不也是很生气吗……”

“张师弟。”

姜月章忽然站住,一眼瞥来。

他眸色极冷,幽邃深沉,对视久了总是令人心中惊寒。虽然他修炼羲和剑法,剑意中的堂皇正大不是作伪,可相比温暖灼热的太阳,冰冷的白日反而更让人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