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朱雀祭司是个重感情的人,她其实很能体会他的心情。

青藤杖起,清风环绕,带着裴沐下落到妫蝉身旁。

“阿蝉!”

妫蝉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姚森怀里蹦出来,满脸心虚地看过来。

“阿,阿沐……你来啦。”她讪讪道,眼睛看来看去,显然竭力在寻找一个借口。

裴沐故作痛心疾首:“阿蝉,你,你怎么能背着我……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女人!”

妫蝉瞪大了眼,张口结舌。

附近的人们也投来自以为知情的目光,同情地看着裴沐,又谴责地望向自家首领。

唉,明明首领和祭司大人是一对,怎么突然就抛弃祭司大人了呢?祭司大人该有多伤心啊!

姚森一步上前,将妫蝉护在身后,凛然道;“副祭司大人,我们公平追求……”

“什么公平追求!”妫蝉不高兴地拉回他,再冲裴沐没好气,“你玩够了没有?没玩够的话,小心我也作弄你!”

裴沐绷了一会儿,接着大笑起来:“算啦!首领同首领在一起,十分合适,我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这才对嘛。”妫蝉满意点头。

这时,田垄上的朱雀祭司远远发话:“副祭司大人,您来得正好。”

在外人面前,朱雀祭司通常会保持足够的对裴沐的尊敬。按他自己的说法,这其实是对大祭司的敬重。

裴沐回过头时,正好看见朱雀祭司背起姚榆,而后者已经玩累了,歪着脑袋在他背上睡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