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擎说道：“爷爷之前请了几个工人，说是要重新装修一下他的房间，原先这里是一面墙，现在变成了书架，其他倒是没有改动太多。”

程璟点头：“我走之前，这屋子里是没有书架的。”

“我们想着，老爷子或许是年纪大了，也不想走来走去的拿书，所以才会在自己房间弄一个书架，把自己喜欢的书都放在这里，拿起来也方便一些。”

程老爷子的房间很大，就算弄了个书架，看起来也一点都不拥挤，还是很宽敞的，不过是这书架看起来，是不是太深了？

唐栀走了过去，用手量了下大概的距离，一般的书架，书本放进去，也不会空开很多，但是程老爷子这个书架，书本放进去，外面还能再放一本书，这距离显然是不正常的。

就算有钱人想将书架装的大气一点，这也不合常理，毕竟他年纪大了，这样拿起来会不方便。

唐栀从这边走到那边，最终站定在中间，书架的中间有一块地方是空出来的，大概有一个正常挂在墙壁上的结婚照那样差不多的尺寸，程老爷子在这块地方什么都没有放，就空在那里。

看上去也没有很突兀，毕竟这书架是先装上来的，很有可能他还没想好要在这里放什么，植物或者别的东西都可以。

可是有这么难想吗？程家宝贝肯定不少，想要植物也应有尽有，这么一块地方，放什么不行，还用如此斟酌？

且程老爷子之前那么奇怪，不让人进入他的房间，还一直待在房间，在这屋子里除了看书，还能做什么？

唐栀眯起了眼睛，她突然发现，这块地方并不是很深，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窄小很多，她再看看其他的小格子，深浅都是一样的，只有这里不一样。

而且除了这块地方，其他就算不是放书的地方，也放了植物或者摆件，没有一处是像这里一样空白的。

这里显然是有问题的。

唐栀扭头看向程厉农：“为什么你们不拉开窗帘？”

“老爷子这病不能拉开窗帘，一拉开窗帘，他的脸色就差了，而且还会很痛苦，晚上还行，白天是绝对不能拉开窗帘的。”

唐栀注意到，房间里的窗帘，都是加厚避光的，若是不开灯，这里便是漆黑一片，不管白天黑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