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你知道吗？我可能有点明白，你所谓的喜欢是什么了。”

“你真的明白吗？你若是明白，现在该跟我说再见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见到你，你若是喜欢我，就该有自知之明不是吗？”

“真的就那么不喜欢我吗？”倪展不懂：“住在你隔壁的程璟也喜欢你，你不是还愿意跟他做朋友吗？为什么我就不行？”

“你和程璟能一样？”唐栀扶额，觉得自己真的跟他没有别的话可以讲了：“倪展，你扪心自问，这活到现在，杀过多少无辜的人？”

唐栀这一个问题就把他给问住了：“我不知道，你若是想知道一个准确数字，我可以让我手底下的人调查清楚，给我好好算算。”

“恐怕需要一点时间吧。”唐栀不觉得他说的话有多可笑，此刻的她，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剩下的只有愤怒和不认同。

“我……”

“倪展，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你是暗域的手里，你受伤的性命太多了，多到你已经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程璟和你不一样，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但他有原则有底线，我跟他能讲道理，跟你讲不通。”

“我也可以做到，我若是不喜欢我滥杀无辜，以后我不再那样做就好了，暗域的杀手组织我都解散，或者给他们重新安排工作就是了，唐栀，我也可以为你改变，我也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真的吗？”

倪展用力点头，他心里想的是，只要瞒得住，只要唐栀不知道就好了，这也没什么难的。

暗域真的能从此改变吗？怎么可能！

唐栀一瞬不瞬的盯着倪展，似乎看透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倪展得到了唐栀的回应：“抱歉倪展，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