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玄夜就想到了当初封印邪神将罗纳德击碎的场景，在点燃了信仰后，那种比黑暗更黑暗，比不详更不详的感触，就算是现在的他都感到心有余悸。

如非当时那被封印的古神入侵自己心灵，引起了数据库的反弹，恐怕现在自己的人性早就稀释进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了。

“就是你！当年就是因为你，才引起了主人们的垂涎，就是因为你的气息才让祂们将目光聚集到了这里！就是因为你才引起了亡灵天灾，哈哈，竟然是这样，你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哈哈……”

辉耀天使似乎是完全疯了，整个人都开始胡言乱语，甚至身体都开始从内而外的崩溃。

原本他就是重伤之躯，堕落成黑暗后才完全压制，可现在那股堕落的邪恶力量却是被玄夜完全掌握了，他自己都无法驱动，自然而然就引起了从灵魂结构开始的坍塌。

无数的黑点四散，原本能够重聚于天堂之门的天使特性完全消失，似乎就要消失在天地之间。

“等等，把话说清楚。”

玄夜一个跨步，无视了空间距离来到了对方面前，一手邪能之球就按入了对方体内，但却只能减缓，无法阻止。

天使是诸神的奴仆，是纯净神使灵魂的接引，但失去了信仰之源，甚至自我怀疑后，崩溃起来却是相当迅速。

“不冤，输给您是我的荣耀，黑暗的君王、不详的主宰，您，将会成就世间最为伟岸的存在，而我，也会成为您成长路上的一丝点缀。”

被按入了那纯净邪能，辉耀天使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已经变成暗紫色的双眸，充满了狂热的看着玄夜，似乎根本就不是看什么生死大敌。

而是看着自己所信仰所崇拜的神明，这种炙热的眼神与最后留下的话语，却是让玄夜心底充满了阴寒之感。

因为自己！

就是当初自己击穿大陆的一击泄露了那股气息吗？

所以原本无关紧要都已经认输给诸神的古神们，才再次重返？！

所以，附身吉普赛的家伙当初才会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