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昏时分，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贩难得在卖什锦水果串，林烟雨本想买给覃长昕尝尝，结果一摸钱包，摸出来的不是碎金块，就是各种指甲壳大小的珠宝。

林烟雨：……

她到人界这么多天，要么不用花钱，要么是覃长昕给她花钱，倒是忘了兑换人界的通用货币。

小贩也看傻了，不过覃长昕很快就将铜板给他，拿了两串水果串，拉起林烟雨就走。

“财不外露。”走到无人处，覃长昕严肃地叮嘱，“你想买什么只管和我说，不要将金银珠宝拿出来示人！”

“我知道我知道。”林烟雨连连点头，“那我跟你换点银两？你瞧瞧你缺什么？我这儿有夜明珠、玛瑙、翡翠……”

“我不缺。”覃长昕哭笑不得，将两串水果都给她，“快吃罢。”

“可这是我想买给你吃的。”林烟雨解释，拿了一串还给她，“所以我才要花自己的钱。”

覃长昕一怔，却只是笑着接过水果串，咬了一口裹满糖衣的金桔。

“那就给我两根缚灵索罢。”吃完水果，她道，“你要多少银两？”

缚灵索是非常实用的法器，林烟雨欣然翻出两根交给她，把铜板和碎银小心收好。

她们又沿着盈香街逛了一阵，漫无目的，只是闲逛。

等走到覃家所在的长街入口，林烟雨咽下最后一口海棠果，问：“你好像还有心事。”

她对逛街兴趣不大，始终在关注着覃长昕的一举一动。

小姑娘和她一样，独来独往惯了，就很少会去向身边人提出自己的烦恼。不过只要她悉心观察，还是能看出些情绪来。

“……其实，我并不想和杨横玉一起回去。”良久，覃长昕才低声道，“但正如庄师姐所言，父亲定是希望‘一碗水端平’，杨横玉从小到大都在他身旁，如今我已学成，她作为我的姐姐，又收服了妖侍卫，自然不能逊色。”